溫瑜是癢醒的。
有什麽柔|軟的東西, 一直在碰她的臉。
癢癢的,軟軟的,有點有趣, 有點舒服, 卻將她的睡意給趕走了。
溫瑜手中掐著一個死訣,睜開了眼。
碩大漂亮的花朵湊在眼前,並沒有攻擊性,卻近得過分, 溫瑜下意識地往後退,就發現後背周身, 簇擁著更多的花朵。
她抬眸。
整個房間,大片大片地擠滿了這淺白帶粉的花, 花瓣層層疊疊,像是玫瑰, 隻不過,其中一片花瓣上,微微向外延伸兩個綠豆長度的軟瓣,像是耳邊垂落的姬發。
這花, 有些眼熟。
像是她睡前看的那本指南上畫的妙手花。
隻是,妙手花的軟瓣是簡單的細長條,這花的軟瓣,倒像是另一種花的花瓣形狀。
隻是具體像什麽,曾經經手花朵無數的溫瑜,一時卻有點想不起來。
她拂開花朵,桌麵上, 那顆綠豆模樣的花種果真已經不見了, 隻剩下了回春笛。
金蟾湊過來。
它乖巧地將嘴裏叼著的物品, 放在了桌麵上,代替了之前花種的位置。甚至,還討好地衝溫瑜邊點頭,邊眨眼。
溫瑜:……難為它了。
她目光落在那物品上。
是玉玲瓏。
隻是,此時的玉玲瓏沒有往日活泛,像是喝醉了一般,整朵向日葵舒展著,有些慵懶模樣。
向日葵……
溫瑜又看了一眼旁邊那模樣不對的妙手花,那軟瓣的模樣,倒是像縮小了的向日葵花瓣。
這一切,是玉玲瓏做的?
她眸光微閃,正想要確認,就見桌麵上的玉玲瓏翻了個身,打了個咯,然後,就有一顆瓜子飄出。
像是慢動作一般,瓜子殼慢慢地脫落,瓜子仁慢慢地發芽,成長,抽條,長出花苞,漸漸打開長大,最終,就變成了那奇怪模樣的妙手花。
同時,還有一股啤酒味。
溫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