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你快說兩句!他們這樣真的會殺了我們的!”
“桄榔——”
甲胄的摩擦聲和鐵蹄的逐漸逼近,壓迫著匪寇們的內心,有些膽小的沒等自己的頭領說話, 便將手裏的大刀丟棄在地上, 發出叮鈴桄榔的聲音。
“別殺我!別殺我!”
有一就有二,一個人投降以後便有越來越多的人將手裏的大刀丟在地上,接著跪倒在地,顫抖著祈求著。
往往隻有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的人,在碰到實力極致懸殊下的對手後, 除了迎難而上,就是丟盔棄甲。
頭一回麵對這種情況的匪寇們, 無疑是後者。
盛昭池在馬車裏看著發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這外麵的人是決計沒好果子吃了。
想明白後她緊繃著的精神驀得一鬆,整個人往後靠去,“應該是沒事了。”
唐硯則的視線就沒偏移過, 他看著她, 掩藏在臉巾後的嘴微微抿了抿。
接著他抬起手, 在半空中頓了一下又一下, 不知道是在試探, 還是什麽意思, 最後落在了盛昭池的肩膀上, 很輕地拍了拍。
馬車外那血流了滿手滿地的匪寇在聽見身邊人說話後猛地站直, 用力推開攙扶著他的人, “給我站起來!誰都不準跪!”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下不是自己不行了, 而是自己這些經年相處的兄弟們先繳械投降了。
“老大, 他們這一看就是衝鄲崖寨來的, 隻要我們表現得好些, 這火就燒不到我們的身上,”被推開地踉蹌了好幾下的匪寇又湊了上去,焦急又慌亂,“您想想我們在鄲崖寨撈到的藏起來的好處,這可不能全給別人做嫁衣了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了,他還有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東西……
想到這,那匪寇的臉色好像又開始紅潤了起來,他在心底不斷掙紮,直到那群包圍了他們的士卒將□□高高舉起來時,他倏地抬起頭看著那將首,“我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