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盛昭池送過來的鹽水後,席仲文感覺那陣眩暈感好似輕了些,胸口處翻滾的厭惡感也淡去許多。
他端著碗坐在陰涼處,看著盛昭池感激道:“看來我還真是有些抱暑了,多謝老板。”
盛昭池笑了笑,“若是輕症,用點鹽水緩解是可行的。”
向征詞見席仲文眼中光亮了些,精氣神兒也有了點變化,對盛昭池讚道:“老板不止手藝好,連抱暑也有辦法治,蝸居在街邊做個攤販真是屈才了。”
“何不開間食肆?”向征詞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劉嬸的攤子,“屆時我二人一定來捧場。”
盛昭池彎了彎眼睛,從席仲文手裏拿過碗,笑著點了點頭,“那就這麽說好了。”
盛昭池想了想,對他二人道:“二位客官就習時若是實在燥悶,可以熬煮一些綠豆湯,清潤解暑。”
向征詞低頭看了眼閉目養神的席仲文,衝盛昭池笑著點點頭。
席仲文喝了鹽水,又有向征詞幫著揮動扇子乘涼,臉上的緋紅慢慢淡了些。
他輕輕睜開眼,扶著一邊的牆壁站起身,接著拍了拍衣擺上沾上的灰塵。
“行了,你走吧,我還得買餅,就不與你一道了。”
說著,他不忘從向征詞手裏拿過折扇。
向征詞看著他的動作愣了愣,被他這翻臉不認人的做派噎了一瞬,接著無奈點了點頭。
和盛昭池打了聲招呼後,目帶不舍地看了眼席仲文手上揮動著的折扇,遺憾地搖著頭離開了。
盛昭池見席仲文狀態尚可,道了聲失陪後就回到自家攤前。
這一插曲的功夫,盛夫人已經做好了幾單生意。排隊的人見做餅的人不是盛昭池,眉毛一豎正要開口嚷嚷,就被盛夫人一手烙餅的動作給堵了回去。
劉嬸畢竟不是將眼睛湊在盛昭池身邊學的做法,何況幹麵和蛋水的比例她是一概不知,全靠手感往裏頭加。麵糊濕度不夠,攤在鍋裏厚厚的一層,所以最後成品太過於紮實,口感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