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裏麵的人顯然沒料到門外頭會站著一個人, 畢竟這地處較為偏僻,所以被嚇地愣愣倒退幾步。
“你……你是誰?”那人很快就回過神來,倏地一聲將打開的門收回來一些, 隻露出自己的臉, 用一雙警惕的眼睛看著盛昭池。
盛昭池張了張口,門裏麵站著一位富態圓潤的婆子,她正用一雙鋒利狹窄的雙眼上下打量著自己。
“你站在門口幹什麽呢!這小丫頭給我打暈過去了,再不走人就醒了。”這回門被拉開了縫隙,裏邊的聲音不加阻隔, 能讓人聽得更加仔細。
聽得很清楚的盛昭池嘴角一抽,握著傘柄的手有些發緊, 沒由來地有一種發怵的感覺。
門裏的人話音未落, 門前盯著盛昭池的那位婆子頓時神色一變,隻見稍微向後退了兩步,身子彎下去撅著屁股一後腳踢了過去。
“唔……你做什麽!”站在她身後的人發出一聲吃痛, 顯然是被踹了個正著, 力道還不輕。
那位婆子麵對這盛昭池, 須臾就將鋒利刺骨的視線收斂起來, 笑著道:“小姑娘是來避雨的吧?”
門裏的人不知道門外還站在人, 聽見堵在門口的人突然開口, 立時將要爆粗的嘴皮子鎖上, 連帶著咬牙咽下不斷溢出口的吃痛聲。
這門口的婆子麵相很凶, 一雙狹長的眼珠子死死地鎖著她, 說話間臉上的橫肉微微鼓動。盛昭池怵得慌, 尷尬地點點頭, “實在不好意思, 我這就走。”
想要開傘時她的視線不由之主地下移, 隻瞟見那婆子衣擺飄飄露出的一絲縫隙。
——有一雙瘦骨嶙峋還帶著些泛著青紫傷的手正垂在那。
還以為自己是看花眼的盛昭池再一定睛,那處縫隙已經被堵在門口的婆子擋住了。
盛昭池咽了口口水,那不會是人手吧?
這個婆子光看臉就很健碩,力氣上不出意外也會差很多,她應該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