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在一片齊腰深的狗尾巴草邊緣戛然而止,“小白?小黑?”他們輪流大聲呼喚著,風刮過綠油油的狗尾巴草,**起一片漣漪,但萬籟俱寂。
阿準砍了一根拳頭粗的樹幹,一邊將草扒拉開一邊往裏麵走,沈小茶默默跟在她身後,兩隻狗崽子被他們喂的極好,一天一個樣的瘋長著。
但兩人越草叢深處走心越往下沉,草叢裏再也沒有出現一滴血跡,也沒有被動物踩踏的跡象,除了那些血跡,再也沒有兩隻狗崽子活著的跡象。
甚至,他們都沒有聽見小黑小白最後的求救聲,它們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這片一望無垠的森林吞沒。
兩人又不甘心地繞著鬆樹林進行了搜索,直到夕陽西下都一無所獲。
阿準看了看低落的沈小茶“也許,它們追小狐狸之類的獵物去了.....”
但聽著連綿不絕的鬆濤聲,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默契地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隻默不作聲地靠著黃昏最後一點微光,將整片鬆樹林裏的鬆脂都采摘幹淨。
看著餘額裏多出來的近一千塊錢,沈小茶完全沒有昨日的欣喜,社恐的人,總是格外珍惜能與自己愉快相處的東西,即便是一條狗。
“也許,哪天早上打開門,它們就安靜地躺在門口。”沈小茶折了不少山茶花跟杜鵑花,看著前麵扛著一截鬆幹的阿準,輕輕地喃喃自語。
路過梯田時,他們忍不住去看了看地裏的莊稼。
“快看,那是芽嗎?”阿準欣喜出聲,白色防鳥網下嫩黃色的芽整整齊齊,沈小茶湊近一看,鬆了口氣,謝天謝地!種子沒被泡壞也沒被衝走。
她抽掉木門上拴著的長棍子,將手指插/進田裏,沒有想象中的濕潤,明天應該可以繼續播種了,仔細檢查了下太陽能爆閃燈,見沒有異樣,兩人才放心地往家去。
“晚飯想吃點什麽?天怪熱的,拌個酸筍麵可好?”前些日子,她買了一口大缸,做了滿滿一缸泡酸筍,這會兒應該是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