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準吞掉嘴裏的食物,有些不解“現在咱倆都有睡覺的地兒,還費那勁兒蓋房子幹啥?” 再說好像也沒多少錢啊。
沈小茶不以為然“集裝箱跟帳篷夏天熱似蒸籠,冬天冷如冰窖,多不舒服?再說了,蓋一座夯土房子,安全又踏實不是?”冬天萬物凋零,誰知道野豬、狼甚至還有更可怕的生物會不會下山覓食?
阿準點點頭,“理是這個理。”他沉吟著在腦海中盤算一番,不打獵時他也曾跟著村裏人去有錢人家幫忙蓋房掙錢,夯土房的步驟他大抵是知道的,大不了多摸索摸索,走點彎路也無所謂。
打地基、夯牆這些他都可以自己來,進度慢點就慢點,但上大梁怎麽說也得兩個大男人吧,而且他對榫卯結構一知半解,怕是要花點功夫好好琢磨琢磨了。
“有了土房子,冬天外麵呼呼刮著北風、飄著雪,咱在堂屋裏壘個火塘, ‘咕嘟嘟’燉上蘿卜羊肉鍋子,灰窩裏再埋幾個土豆紅薯、幾把毛栗子,一邊喝茶一邊看雪,暖和又愜意......”沈小茶一邊小口小口喝著排骨湯,一邊陷入憧憬之中。
阿準笑著壓下了快到嘴邊的“困難”,他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既然決定了好好過日子,總是住在“臨時房子”裏也不是長久之計,那帳篷睡得他也挺憋屈,才開始還好,睡久了總比不上家裏的木板床舒坦。
不過蓋房子是個長期且艱巨的工程,飯要一口一口吃,日子要一天一天過,他們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水管埋好。
一想到明天沁涼、清冽的泉水就要進家門,沈小茶就有些雀躍。
腳步輕快地將剩菜剩飯端給小黑小白跟小羊羔,看了看快要給的天色,她麻利地挎上籃子往地裏去。
阿準看了看天色,不動聲色跟在她身後。
沈小茶沉浸在山居生活中無法自拔,情不自禁地哼唱著“如果有一天,我能夠擁有一個大果園,我願放下所有追求做個農夫去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