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準跟阿俊都攥著食指, 委屈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偷瞟似笑非笑的沈小茶。
她看著扇葉上殘留的點點血跡,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們兩個第一次用電風扇,實在好奇得很, 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不約而同地將手指伸進電風扇,手指被快速轉動的扇葉絞割了一下。
幸虧兩人反應及時快速拿了出來, 而且她隻開了三檔風, 否則怕是要被絞得血肉模糊吧?
“這東西鋒利著呢,要怎麽說你們好,跟個三歲孩子似的....”沈小茶一邊幫阿俊包紮傷口一邊沒好氣地嘟囔。
輪到給阿準包紮時,他別扭地彎了彎食指給她看“甭包了, 皮糙肉厚的,沒啥事。”沈小茶見狀也懶得勉強,阿俊傷得嚴重些,她檢查了下阿準的手指,確實沒什麽大礙。
“你就跟你阿準哥在家, 別上山了。”沈小茶說完,沒等阿俊反駁就背起背簍,頭也不回地上山去了, 留下兩個男人麵麵相覷。
這個季節天黑得晚, 她不知不覺就忙到了日落西山,眼看著還剩最後一小塊花生還沒拔完,沈小茶有些手腳發軟, 打算喝口水一鼓作氣拔完了再回去做晚飯。
苞穀青黃相間的葉子有些發幹, 被風一吹,嘩啦啦作響, 葉與葉的摩擦聲不絕於耳, 她聽著聽著就有些犯困。
不知過了多久, 阿準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接過她的鋤頭,一頭紮進包穀地裏開始拔花生,沈小茶揉揉眼睛,神色懨懨地坐在田埂上看阿準手腳麻利地忙碌著。
月亮爬上山腰時,阿準終於拔完了所有的花生。
“走吧,明天在地裏曬一天再往回搬,這會兒帶著土,死沉死沉的。”沈小茶往背簍裏扔了一些花生秧,跟阿準踩著月光下山去。
還沒走近院門,老遠就聞見一股嗆人的糊味兒,兩人對視一眼趕緊往家跑。
推開院門,隻見阿俊正一臉愁苦地站在灶台前唉聲歎氣,沈小茶扔下背簍走近一看,鍋裏是中間心夾生的粥,她鏟了鏟鍋底,根本鏟不動,鏟子上沾了一些黑乎乎的米飯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