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陸安冒失的翻牆那日,已經過去了兩月。
秦隱正常在翰林苑入職,平時五日一休沐。喬瑜作為伴讀便也每五日才會去一趟嵇夫子的學堂。
其他時間,喬瑜都在侯夫人幫忙找的那家教導幼童的私塾裏求學,進行基礎的習字讀書,過得十分充實。
他除了麵上的那張麵具和每日侯府的馬車接送,與其他的學生並無多大區別。
偶然路過的大盜梅三思眼光毒辣,從喬瑜下馬車時的驚鴻一瞥認出了那張黃金麵具是用失傳已久的手藝打造,堪稱絕品。
“半月後正是爹的壽宴,這禮物可合適的很。”梅三思在暗處打量著喬瑜,似乎麵具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侯府守衛森嚴,擅闖等於明目張膽地打臉,梅三思不想多惹麻煩。
他盯了幾日,弄明白喬瑜的身份和行動路線後便在學堂附近尋了個偏僻的宅院,著手進行巧取麵具,不行就擄人、跑路的多重計劃。
時值夏日,清晨的風如同剛繡成的柔帕,拂麵不寒,隱約帶了些燥意。
喬瑜一身蔚藍的衣衫,滿心愉悅:下午秦隱休沐,他就能跟著去嵇夫子那裏進學了。
少年從侯府馬車上如一隻燕子輕巧地跳下,而後徑直走進了學堂。
等喬瑜進了內院看不見身影後,停在門口的馬車才依依不舍地離開,負責駕車的小廝和車內照顧的婢女都期待著快些到中午,這樣就能再次見到美人。
內院中。
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走在通往學堂的卵石小徑上,臉上的黃金麵具在晨光中熠熠生輝,在盜賊眼中如同沒有保護的珍寶,唾手可得。
前後無人,正是時候!
梅三思一身灰色勁裝飛起飛落,動作迅猛地像懸崖邊覓食的鷹隼,直指少年。他一隻手十分精準地扣住喬瑜纖細的手腕防止反抗,另一隻手則去解麵具的係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