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夫子心悅我?
喬瑜驚訝之餘,心中抑製不住地泛起了甜意,那雙姣好優美的雙眼恍如夏日樹蔭下的潺潺清溪,清澈明朗。
他摘下有礙視線的麵具,認真地端詳著嵇雲浮,看青年纖塵不染的衣衫、劍眉星目裏滿滿的情愫,還有略微緊張而抿起的唇。
“夫子,我——”喬瑜慣用的右手不自覺地抬至胸前,平複著心情。
“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考慮,而不是斷然拒絕。
嵇雲浮喜上心頭,正要溫柔繾綣的和美人繼續交流,廳堂的門卻被人豁然撞開。
“夫子救命!”
陳飛鶴突破了仆從們的阻攔,狠心從門口徑直撞了進來,身形不穩地滾了兩圈。
那鼻青臉腫、衣角染血的樣子煞是可憐。
“怎麽回事?”
喬瑜和嵇雲浮二人起身查看。
一瞬間,吵吵嚷嚷的廳堂內外一片寂靜,跟在後麵狀告陳飛鶴不聽勸告的仆從們都像被抽走了靈魂,不能言語。
滿腹孤憤的陳飛鶴一抬頭,也愣在原地。
原來整日戴著麵具的少年露出了真容,竟是如此的風華絕代、動人心魄!美麗到了極致也是一種不動聲色的武器。微微皺起的眉讓人恨不得獻出所有去撫平。
“我沒事。”本來想求助夫子、還自己清白的陳飛鶴瞬間覺得自己又行了!
不就是冤假錯案?不就是被人設計陷害?
我可以!完全能自己解決。在美人麵前怎麽能露怯。
陳飛鶴腦筋急轉,在劇烈的刺激中瞬間想到了案發現場的疏漏之處。
於是,原本靠夫子搭救才免於牢獄之災的無名之輩走上了另一條路,此後靠著“神探”之名破案,如魚得水。
*
三月之後。
吉時已至,敲鑼打鼓的喜慶樂曲響徹侯府,從正廳至外麵的侯府側門,地上鋪了一路色澤純正的紅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