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
宋枝茫然地搖搖頭, 村子裏就那麽三十多戶人家,鄰裏間相熟得很,哪裏有什麽生人。
門後的喬瑜猜出外麵的人或許是追尋劫匪的差人, 玩笑道:“阿枝, 怎麽沒有生人?清殊的未婚夫郎不就是新來的嗎?”
“啊, 這也算嗎?”
他一直把那人看做臨溪村的人來著,不過阿喬說的也沒錯, 還沒成婚呢。
宋枝看著門外陌生的遲驍,準備關門:“你聽到了?隻有那個林什麽安是新來村裏的人,白家頂小的哥兒的未婚夫,你若有事兒就去找他。”
“……我明白了, 多謝。”
遲驍被門後那位未曾露麵的哥兒如同出穀黃鶯般動聽的聲音給深深吸引,隻覺得京城裏人人追捧的許大家的歌喉也遠遠不如這鄉野哥兒的三兩句笑言。
對京城千嬌百媚的善舞青衣都不曾另眼相看的男人,此刻卻連麵都沒見,就對陌生的哥兒心存妄念起來,直想早日完成剿匪後前來求娶, 能日日聽到如此沁人心脾的林籟泉韻。
吱——
令人牙酸的門軸滯澀轉動聲飄**在空氣中, 推動著木門的宋枝妄圖大力出奇跡關好門, 然而,某顆小石子粉身碎骨的同時, 門軸也斷裂開來, 碎成兩半掉落在地。
半扇門失了約束轟然向外倒, 自作自受的遲驍差點被木門撲倒, 狼狽地閃身躲開。
“啊啊啊啊啊啊!阿喬我不是故意的!”
宋枝手忙腳亂地虛虛撈了幾下空氣,殷勤小意地看著美人:“阿喬,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吧,留下來幫忙修門。”
“這, 這倒不用。”喬瑜從幸存的半扇門後走出來,驚詫地看著遲驍反身單手扶起了木門——那可是足足三個成年男子才能合力抬起的實木!
這人氣力好大。
“是我的不是,剛剛彈著石子練手,不慎彈進了門軸裏。”
遲驍把木門靠到旁邊的牆上,自告奮勇地用幾枚釘子修理好門軸,重新將木門給上了回去,期間如願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