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落地窗前的兩叢青竹隨著窗縫裏鑽進來的夜風婆娑,掩去了房間裏細微的動靜。
文森特有條不紊地從美人的頸後順著脊骨劃落, 用隔山打牛的巧勁幫忙順氣。
過於熾熱的手掌給人感覺像個火爐, 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著熱氣,配合高超的按摩順氣手法很快便讓美人止住了嗆咳,恢複正常。
而此時, 剛剛匆匆被美人隨手放到桌上的茶盞裏,橙紅色的茶水清香沁人,還沒有停下輕輕漾起的波瀾。
因剛剛的激烈反應, 美人那微微卷翹的睫羽上還沾染些晶瑩的濕痕,眼神閃爍,比鏡麵還要純淨的湛藍眼眸裏靜靜倒映著男人溫馴無比的身影。
文森特現在已經前所未有地極其接近美人, 稍微側一側身, 便能吻到美人襯衫下若隱若現的腰窩, 但深知美人脾性的他沒敢輕舉妄動, 舍不得拉遠距離, 他便克製著收斂了呼吸。
隻是隱約間, 他似乎聞到了無人的夜裏才會慢慢綻放的雪曇那浸入骨髓的無垠清香, 讓人甫一接觸, 便從天靈蓋涼爽到了尾椎骨, 仿佛沉屙盡去。
“文森特。”
美人平穩呼吸, 居高臨下地用皮鞭手柄抬起男人的下巴端詳, 尤其是盯著對方的眼睛。
被迫增加仰頭角度的文森特感受到冰涼的皮鞭順著自己的脖頸落到胸膛、乃至於腰腹, 隔著筆挺製服沒有威懾,反而纏綿勾起了更多更洶湧的妄念。
“監獄長大人。”
男人比小羊羔還要溫馴地回道,若是身後有毛茸茸的狗狗尾巴,此刻定是被他甩成了殘影。
“你把事情從頭到尾老實交代。”
“是, 監獄長大人。”
文森特詳略得當地從當初的口嗨教導卡倫開始,一路講到了自己進了監獄星後重遇卡倫為止,期間熟練運用語言的藝術,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單純無辜被摻和進這一堆破事裏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