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寒處理政務時, 喬瑜大都會陪著他,不過因人在簾幔之後,又對政事並不關心, 所以常常感到無聊,雖有皮影戲等等, 但到底有些吵鬧,他也不想打擾到陛下, 倒是很少召喚, 往往兀自在簾幔後小憩。
而白天睡得多的結果,便是夜晚會精神起來,喬瑜每日裏連裝睡敷衍敷衍一向龍精虎猛的陛下都做不到,稍一被逗弄就受不住的軟了身體,陷入無邊無際的歡愉——這導致第二天上午他隻能繼續小憩,恢複精神。
等喬瑜在宮宴上瞥見角落裏勤勤懇懇作畫的宮廷畫師後, 他突然起了心思,找到了打破這個“惡性循環”的法子:為何自己不趁著陪陛下的時候學學作畫?也能打發時間,晚上正常地休息。
想到就去做。
喬瑜對身側侍候的宮人吩咐一二後,小太監便漲紅著一張臉,幾乎腳不沾地地飄飄忽忽領命而去。
看著那恍惚猶疑的步伐,喬瑜都有些擔心那小太監摔下台階。
所幸並沒有發生那等慘事。小太監熟門熟路地離開了禦階,直奔宮內的畫坊。
因這番宮廷宴飲, 不少畫師都去作畫了,還有休假的, 在畫坊裏值守的隻有兩個畫師的學徒。
“有人嗎?”
小太監提著燈籠進去, 邊走邊高聲呼喊。
“誰啊?”
一個學徒渾身酒味地走來,大著舌頭,醉眼裏覷到身穿太監服的人, 立刻酒醒了一半,忙問道:“請問公公有何貴幹?”
“就沒個正經人?”
小太監看這酒鬼樣有些嫌棄,懷疑這人能否記得自己的傳話。
“公公,有事您可告訴我,待今晚師父回來後,草民會立刻稟報。”
一個人突然出現,把酒鬼拉倒身後,他認出這小太監常常服侍在皇後身邊,自然不想錯過機會,立刻小跑來說道。
“行,你可記住了!皇後殿下想陶冶性情學些畫技,特意令奴來尋個畫師,最遲明日下午就得到位,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