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 倘若真是直麵自己最深處的內心,穆雨其實並不完全相信今天兩人的承諾,承諾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 兩人間信任的建立總是需要極長的時間, 但是被打破卻往往隻需短短幾日。
說了什麽並不重要,做了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隻有時間才能證明,他們究竟能不能得到這樣真摯美好的情感。
穆雨對此既向往又恐懼,但現在氣氛極好, 她這個時候倒也不會煞風景的去說這些。
“口頭上的約定當然不能讓人安心,那些都是空話。”沈槐笑笑, 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麽,看向她的眼神飽含深意, “我有別的辦法。”
“什麽意思?”穆雨從他的語氣裏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腦中瞬間湧出不好的預感。
她話音剛落, 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多反應,身體裏已經沉寂了數日的傀儡絲已經再次迫不及待地沿著經脈遊動起來,她忍不住輕輕低呼一聲,身體瞬間失去了力氣癱軟下來, 沈槐的胳膊迅速接住了她下滑的身體。
她被沈槐牢牢扣在懷裏,包裹的很緊實,他的氣息從穆雨的每個毛孔滲入她的身體,但穆雨已經沒有力氣去掙紮。
沈槐很少催動這些身體裏無比隱秘的細線,這使得她險些都要忘記它們了。
傀儡絲遊動得很溫柔,她並不感覺到疼痛,隻是伴隨著傀儡絲的深入, 有一種奇怪無法言說的感覺從四肢百骸傳來, 穆雨的眼睛裏漸漸漫出了一層水潤的光澤, 像是給黑寶石打上了一層高光。
沈槐曾經兩次加深過傀儡絲在她身體的深度,這是第三次了。
這一次比之前的兩次更加難熬。
她咬著牙齒和唇瓣,將腦袋埋在他的衣襟裏,喉中溢出幾聲似不適的低吟。
他的手扣得更緊,傀儡絲卻愈加溫柔。
第一次之後,她能模糊感知到雙方的位置。
第二次之後,她能感知到沈槐身上的疼痛,但是那種兩人間的“共感”被沈槐關掉了,因為他的舊傷太嚴重,她承受不了那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