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笠舟臉色冷淡, 沈歧麵目驚懼,兩相對視,隔著監牢的柵欄, 沈歧伸出手想要抓方笠舟的衣袖, 被方笠舟躲過了。
方笠舟整了整衣袖,十分淡定道:“你在桂平坊養的那外室和私生子,高陽長公主可知曉?”
“你……你在胡說什麽!”沈歧緊緊地盯著方笠舟,咬著牙道, “什麽桂平坊,什麽外室和私生子, 我從沒有養過。”
“沈駙馬以為,我飛鷹衛都是吃素的?”方笠舟冷笑了一聲, 挑了挑眉道,“整個長安城的官員, 誰的秘密本王不知曉?”
沈歧對方笠舟怒目而視,抿唇不言,方笠舟見狀也不著急,隻緩緩道:“你以為將他們送出長安就萬無一失了, 隻可惜啊,這個長安城還有本王坐鎮,你逃不出本王的法眼。”
“楊惠娘確實是個極賢惠的女子,你那兩個兒子也都是讀書的好苗子,可不能浪費了。”
沈歧呼吸急促,眸中的憤怒逐漸變為慌亂,伸手想要抓住方笠舟, 方笠舟這次沒有躲, 隻是懶洋洋地瞧著他。
沈歧抓著方笠舟的手腕, 骨節都泛白了,道:“求你莫要傷害他們,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本王與某些豬狗不如的人不同,從不傷害女人和孩子……”方笠舟用力甩開了沈歧的雙手,厭惡地冷嗤了一聲,道,“隻是高陽姨母向來性子剛烈果決,若是她知曉此事……”
“殿下,沈某求你……”沈歧十分堅決地跪下,道,“此事千萬不能讓高陽知曉。”
方笠舟饒有興趣地垂眸看著他,一臉不屑的模樣,道:“怎麽,你是怕她知曉了不再救你,還是怕她知曉了去找你那外室和私生子的麻煩?”
沈歧緊張地吞咽了一下,眼珠一轉,道:“沈某什麽罪都願意承擔,隻望殿下憐惠娘和兒子們軟弱無依,放他們一條生路。”
方笠舟點點頭,道:“你的罪你自然要承擔,若你願意寫下自白書,將你如何與禎王一黨勾結做下的惡事和盤托出,你那外室和私生子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