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行扔掉匕首後, 盯著那匕首看了許久,突然覺得不太妥當,但又不能再將匕首撿拾起來。
林梓行突然意識到, 自己似是被算計了, 而且是陷入了一個死局……
昨夜她搜累了方笠舟的書房屋子,便回到自己的書房用茶,坐下歇歇,誰知這一歇便睡過去了, 一夜無夢,待醒過來後, 便是這幅光景了……
林梓行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徐東彥的書房之中, 吳良和他的小跟班們圍在徐東彥四仰八叉的屍體周圍哭嚎著,而門外圍站著的, 是大理寺的同僚們,都在好奇地指指點點。
林梓行強作鎮定,正想起身,卻感覺渾身乏力, 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起身,卻被吳良給抓住了衣袖。
隻見吳良臉色扭曲,滿是怒火,指著她怒斥道:“你這個殺人凶手,想往哪裏逃去!”
林梓行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吳良,理直氣壯地昂著下巴道:“我沒有殺人, 你莫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吳良冷笑了一聲, 指著林梓行的手指有些發抖, 道,“今日一早我路過徐少卿書房,聽見裏麵有爭吵聲便進來瞧瞧,誰知這一瞧不打緊,正巧見你手持匕首捅死了徐少卿,我兩隻眼睛瞧得真真的,你還敢否認?”
林梓行微微挑眉,氣勢根本不弱,道:“這都是你一麵之詞,自是不可信的,我勸你莫要攔著我查案,別放縱了真正的犯人!”
“不光是我!我和諸位同僚們都看到了!”吳良激動得吐沫星子橫飛,臉上顯出了些得意之色,道,“真正的犯人就是你,你還去查什麽案?”
林梓行的氣力怎麽比得上吳良,根本甩不開他的手,這個人如同狗皮膏藥般粘著自己,實在是討厭得很,可她偏偏沒法子治這樣的人!
林梓行很清楚自己沒有殺人,此時眾位同僚都看著,她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可又不能坐以待斃,眼珠一轉,便嗤笑一聲,高聲道:“我看是你殺了徐少卿,栽到我頭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