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怎麽救你?”楚溪蘭的手掌貼住他臉頰。
男主也會死的麽?他若死了, 這個世界是否會坍塌?
她掌心熾熱,襯得他體溫微涼。
封羿遲注視著她,忽而輕笑:“你很擔心我。”
這是個陳述句, 不帶問號的。
“你怎麽還笑得出來?”楚溪蘭見狀不解又氣惱。
這會兒她感覺發高燒一樣不舒服,卻不能倒下, 必須先保住他的命才行。
可這人拒絕她的吻, 臉色成這樣了,還能笑?
“我不會死。”封羿遲盤腿坐了起來,目光掃過白玉盤下麵的山巒。
他道:“我本該進階了, 之前暫時壓住, 此時恐怕壓不住。”
“什麽?”這種時候渡劫?她沒聽錯吧?
楚溪蘭小臉一肅,道:“你中毒成這樣了,龍鱗也不能替你解毒,哪來的自信不會死啊?”
通常來說,修士在渡劫之前更要養精蓄銳, 做好萬全的準備, 以最好的狀態迎接雷擊。
“因為……”封羿遲伸出手腕,撫過他自己嵌入的銀色鱗片:“龍族本就該接受最嚴苛的雷擊, 這是天道賦予的公平之處。”
熬過最難的境地, 才會擁有那樣一身銅皮鐵骨。
此事乃龍族絕密,渡劫時太過驚險,絕不外傳。
封羿遲也是得到傳承覺醒後才知道的, 這會兒輕飄飄的告訴楚溪蘭, 她都沒有意識到。
她深陷憂慮之中:“你……要不要先照照鏡子啊?”
臉色真的不好看, 厲白顏身為紫林宗的宗主, 他的毒沒把人毒死就不錯了, 居然挑選這種時機進階?
這不是自己找虐麽!
“楚溪蘭, ”他忽然連名帶姓的喊她,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貼上她軟軟的唇瓣,一觸即分。“我會沒事的。”
“?”
如此毫無預兆,讓楚溪蘭愣住。
睜大眼睛看著他,她的臉蛋和脖子迅速蔓延了一片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