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蘭背著雙手走出換衣間,以憤恨的目光瞪著封羿遲:
海王,受死吧!
海王沒有理會她,他倚靠在寶塔外圍的欄杆,俯視底下銀月峰弟子。
掌院死了,宗主死了,但還是有膽大的那麽幾個,前來討伐封羿遲。
他們在藏寶閣麵前嚴陣以待,不敢隨意進來。
但可以打打嘴炮:“封羿遲!你如此迫害自己的師尊和宗主,就不怕日後被心魔纏繞、大道難行嗎!”
“問心無愧,何來心魔?”
楚溪蘭跑出來搶答,她知道封羿遲不喜歡給不相幹的人做解釋,為避免這群人不明就裏送死,還是把話說明白了。
楚溪蘭代為揭露辛柬裕和荀如詩的私情,被發現後痛下殺手,企圖滅口,若不反抗死的就是封羿遲自己。
師者為尊,辛柬裕便是這樣對待徒弟的。
至於甘鴻浩參與屠龍一事,這時候尚且是秘密,說出來也無人相信,何況楚溪蘭要是透露一絲半點,封羿遲就該懷疑她的消息來源了。
麵對楚溪蘭用心良苦的解釋,銀月峰弟子卻是不聽不信。
封羿遲提劍,翻過欄杆飛身而下,黑色衣袍獵獵作響,他們頓時閉嘴了,呐呐不敢攔他。
隻有楚溪蘭知道,這人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
受過重傷光靠丹藥是補不回來的,隻不過暫時撐住場麵罷了,甘鴻浩好歹是化神期,他的自爆非同小可。
她略一思索,知道接下來該帶男主去哪了。
山腳的城鎮去不得,楚溪蘭對封羿遲建議道:“你傷得不輕,我知道有個地方靈氣充足,可以在那靜養一段時日。”
“何處?”封羿遲隨口問道。
他捏著一塊軟布,細細擦拭刀刃上的鮮血,那姿態,仿佛這把兵器已跟隨他多年。
楚溪蘭道:“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也不知地名叫啥,而且不太記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