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麽細柔的筆刷, 戳在身上也會帶來粗糲感,留下一陣癢意。
楚溪蘭不知道事情為何變成這樣,她怎就……充當那張畫布了?
封羿遲麵上倒是認真, 先是教她認識了不同的畫筆,而後非常‘好心’地讓她記住它們的不同觸感。
楚溪蘭渾身輕顫, 要瘋了都。
更過分的是, 她以為兩人這樣那樣,然後就會水到渠成,但是他不!
筆尖到處遊竄, 停停走走, 像是那勤勞又貪婪的小蜜蜂,流連忘返,不汲取更多蜜液,不肯離去。
不離去便罷了,卻也不進行下一步!
“怎麽了?”封羿遲捏住她精巧的小下巴, 神情淡漠:“你在分神。”
楚溪蘭攤平在書案上, 雙眸淚漣漣:“你在幹嘛?別玩我了嗚嗚嗚……”
玉ii體ii橫ii陳,他卻視若無睹, 儼然化身最正經的夫子, “看來你不喜歡這些筆,我也不喜歡。”
他一抬手,把用過的筆刷全部震碎成粉末, 對於工具, 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他所能接受的極限。
有任何觸碰, 當然應該他親手來——
他們終於水到渠成了, 被吊了好半晌的楚溪蘭鬆一口氣, 張嘴咬上封羿遲的喉結, 警告道:“不許再用那些東西!”
“好。”他喉間微動,答應了。
方才不過是臨時起意,這間畫室的初衷,就是為了讓她好好畫。
於是,在暫時偃旗息鼓時,封羿遲重新擺出一張方桌與木椅,教楚溪蘭在紙上作畫。
是真的在教,但兩人也是真的會莫名其妙纏在一起。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勞逸結合’吧。
楚溪蘭簡直無法直視這間畫室,往後要是創出墨靈,那可怎麽辦!
封羿遲聽聞了她的擔憂,一手按下她的後腰,低聲道:“所以要趕在它們出現之前,沾染上我的氣味。”
*
得益於兩人的努力與默契,楚溪蘭收益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