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緩步走到書桌前, 將畫軸裏夾著的肚兜扯了出來:“貞貴妃, 你到底想做什麽?”
“私通嬪妃是死罪,我與你清清白白,你卻有意引她誤會,叫她以為我們私情通奸……連此物都拿了出來?”
他將肚兜扔在了桌子上, 似是有些不悅。
貞貴妃是幫了他不少忙, 助他得到住持之位,每年還會給他送幾箱金銀珠寶, 明麵上亦是給永寧寺捐了不少香火錢,私下裏還給他送過美人歌姬, 供他取樂。
但他做了永寧寺的住持後, 也沒少幫貞貴妃的忙, 當今皇帝和太後都信佛道,若不是他從中相助,讓皇帝以為貞貴妃乃命中天女,貞貴妃又怎能被偏寵多年。
原本是互惠互利之舉,貞貴妃此次卻提出了十分過分的要求——不但讓他與宮婢在貞貴妃房中歡好, 還要他將她的肚兜和禦賜之物冰硯放在他的經文殿。
他不管貞貴妃有什麽計謀, 兩人早已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若他遭了殃, 定是也要將貞貴妃拉下水就是了。
見住持一臉不愉,貞貴妃冷笑一聲:“若非是你無用,讓太子與顧家女郎的八字合了上, 本宮又怎會出此下策?”
原本她籌謀好了,隻要買通永寧寺途中的山匪,劫持走顧休休的馬車,將其先**後殺, 此事便算是了了。
誰料四皇子那朽木蠢物,非要橫插一腳,娶了顧佳茴那身份低微卑賤的女子便罷了,竟還貪心地想要在顧休休被**之前,先自行享受一番。
便是四皇子攪亂了她的計劃,令顧休休有了可乘之機。
不但舌燦蓮花策反了山匪,還刺傷了他的大腿,叫那山匪追著他砍了兩個山頭——不出意料,顧休休已是知道來人是四皇子,又或是已經猜到了是誰在背後指使山匪。
若是顧休休向顧家人哭訴此事,屆時永安侯一怒之下,告到皇帝麵前去。待到那時,她可就身處在了被動中,再難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