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將搜查出來的書信, 呈到了皇帝手中。見皇帝皺著眉,拆開信封查閱,顧休休瞥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血衣:“若是靖親王沒見過,那這些東西怎麽會在你的住處被搜查出來?”
“難不成, 靖親王的意思是, 這些東西是別人藏在你住處, 有意栽贓陷害於你嗎?”
她不掩嗓音中的譏諷,聽得靖親王臉色一陣黑一陣白, 他怒道:“不然呢?”
說話之間,靖親王走到侍衛麵前,從侍衛手中奪過一封書信, 迎著火把的光亮,拆開信封一看, 卻是越看臉色越難看。
這書信上的筆跡, 真假難辨, 簡直跟他的字跡一模一樣,就連靖親王看了都要恍惚一陣,思索是不是寫過這些信件。
他一連拆開了五六封信,上麵全是他跟西燕君主的你來我往, 他提出自己對皇帝心生不滿, 早有謀逆之心, 西燕君主道可以助他謀逆造反, 推翻皇帝當今的朝政, 為北魏重立新主。
甚至信件中, 還提到了顧家。西燕君主說自己看不慣顧休休成為太子妃,讓靖親王想辦法在進京為太後賀壽時,鬧出些幺蛾子來, 最好是殺一些士大夫,栽贓到顧家身上,讓顧家被皇帝滅族。
又道顧家對皇帝最是衷心,所以要他在顧懷瑾院子裏藏些贓物,隻要顧懷瑾被處死,皇帝就少了一員得力大將,那平城就休想從胡人手中奪回來,元容到死也別想看到北魏收複平城。
靖親王臉色鐵黑,忍不住將手中的書信撕毀:“這都是栽贓汙蔑!本王從未與西燕君主聯絡過,更從未寫過這些書信與其來往!”
皇帝將掌心中的信件攥緊,手臂微微發抖:“那這些書信是怎麽回事?地上的血衣又是從何而來?”
說罷,他指著那被鐵鍁挖過的地方:“皇弟,你好端端跑進永安侯府,說看到凶手翻牆入了府內,卻跑來定北將軍院子裏挖東西,那凶手是藏在地底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