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預報說今天是大雨轉雷陣雨,池白晚不得已下了樓,總算是體會到什麽是被澆成落湯雞。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哭,隻知道外麵的雨實在是太大了,他就算是打傘都遮不住那麽大的風。
更何況他都沒打傘。
剛才傅司寒是順著北邊的窗戶把房卡丟下去的,那麽大一片地方,那麽誇張的風雨,池白晚根本就找不到。
街上的行人帶傘的還算走的悠然,沒帶傘的人隻能跑,而池白晚就這樣愣愣地走在大街上,像是一個智力不發達的傻子。
直到有一把傘擋在了他頭上。
“池先生。”
聲音很陌生,很粗狂,帶著些上了年紀的成熟穩重,聽起來是個五十多歲的孔武男人。
池白晚轉過身去,安安靜靜的看著又高又壯的特種兵,“是你們?”
特種兵身後站著好幾個隊友,但他們看起來已經退役很多年了,肌肉仍然壯碩,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然而這群明顯是兵痞子的特種兵卻低下頭,恭恭敬敬地為池白晚打著傘:“對不起,我們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先生讓我們盯著你,所以……”
男人可能是臉皮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
池白晚大概猜到了是這樣的原因,搖了搖頭。
他蒼白的嘴唇毫無血色,從來靈動柔情的桃花眼木然一片,渾身都被雨淋濕了,從頭發梢兒往下滴水,整個人顯得可憐兮兮的。
更何況,他那張漂亮的臉,本不該出現這種脆弱的情緒。
男人有點擔心的看著他,但是關心的話卻無法說得出口。
池白晚勉強地笑了一下,其實很多時候,自己的憂慮不一定要讓外人知曉,不僅丟了自己的麵子,還讓別人覺得心煩。
他不想讓自己的瑣事擾亂別人的心緒,那樣未免有些自私。
“沒關係,我不怪你,你也隻是做你的工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