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想從傅司寒的公司離開了,他走的很快,步履不停,直到狠狠撞在一個人的胸口上。
“抱歉。”池白晚抿著唇,把頭低的很低很低。
被撞到的倒黴蛋是葉健,葉健抱著一堆文件,文件撒了一地,他揉了揉生疼的胸口,起先還沒認出池白晚來,“大哥,走路不看道的啊?你是不是沒戴眼鏡……誒?你、你你你別哭啊!”
池白晚的嗓音都有點澀住了,搖了搖頭,“沒,我沒哭。”
葉健好歹也是個一米八的大男人,乍一看見男人哭也是手足無措,更何況這個男人是池白晚。
葉健一直覺得他又溫柔又好看,男人這種東西很簡單,對待柔軟的人總是會心軟,對待眼淚更是手忙腳亂。
“那個,你真別哭了,你這一哭我感覺我像是罪人……這樣,我請你吃糖,你別哭了誒祖宗,這要是讓傅總看見了,我萬死難辭其咎啊!”
“不用告訴他。”
因為就是他惹哭我的。
當然,池白晚隻是在心裏說了這麽一句話。
葉健急得團團轉,仿佛忘了他從前是瞧不起池白晚的。
他一會兒抓耳朵,一會兒撓頭,終於想起來口袋裏有一塊生巧,忙拿了出來。
“小祖宗,你賞個臉,吃我塊糖,咱今兒個就不哭了成不成?你饒了我吧!”
池白晚擦了擦眼角潮濕的眼淚,抿著的嘴唇微微向上彎了彎,接了過來,剝開包裝紙含在口中。
“很甜,謝謝你,葉助理。”
葉健被他道了一聲謝,臉上就紅了一點,“那……我送你回家?”
池白晚抬眸去看他,那雙水紅上挑的眼尾脈脈含情,溫聲說道:“不了。”
葉健知道,他那雙眼睛看誰都是勾魂攝魄的,但並非池白晚有意。
畢竟這個人長得溫柔漂亮,心思很純善,屬實是被藏匿起來的璞玉,稍不留神就會大放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