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冷眼看向傅司寒, 他的眼尾有點紅,大概最近休息很差,昨夜哭過吧。
傅司寒吻過他的手指, 見他沒有躲,便把他的手包在自己掌心裏, 把玩他的手指。
池白晚抽了幾次抽不出來, 隻能作罷,剛想說些什麽, 隻覺得胃部一疼,下意識地咬住嘴唇,眉心緊擰, 憋著氣不敢呼吸。
好像是昨晚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一時高興……忘了自己還有胃病。
傅司寒表情也不對了,看著池白晚捂著胃,臉頰發白, 語氣焦急:“晚晚,你是不是胃疼?”
池白晚無力地搖頭, 自己掙紮著要起身,傅司寒怎麽肯讓他走動,想要去扶他,可是池白晚硬生生把他的手甩掉,自己一個人跑到醫藥箱前拿出止疼片, 疼的眼直發花,扣出三四粒就要吃。
傅司寒一把攔住他的手, “吃那麽多會死的!”
池白晚疼到失去知覺, 眼中流著眼淚, 賭氣一般說:“那就……讓我……去死……不要你……”
傅司寒冷峻的麵容變得無比受傷, 他咬緊牙關,一把將他抱起來:“別說氣話,乖,別動了,我們去醫院。”
池白晚咬著胳膊直搖頭:“不去醫院……”
傅司寒不再聽他的,直接帶他下樓,開往醫院。
大道上車流如織,往返於各個目的地的人們點亮這座龐大的超級城市。
池白晚疼的有點失去意識,再度醒來,他連眼皮都有些睜不開,手指彈動,覺得身體一陣一陣打擺子。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自己手上的輸液管,床邊再次空無一人。
他習慣了,自己打針也沒什麽的,心裏的失落早就堆積成了金字塔,他生來就無人疼愛,不是嗎。
醫生推門進來,說胃病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是急性胃炎,以後不要再吃生冷硬辣的食物,尤其是夜間。
池白晚安靜地聽著,待醫生走後,他回首望向病房窗外,那裏有一處潔白的小教堂,還有一座教會主辦的孤兒院,孩子們玩的很開心,笑聲一陣一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