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陸陸續續離開采訪其他人, 池白晚坐在采訪蓬外喝保溫杯裏的熱水,淡然地看著劉啟帶著溫予瀟他們樂嗬嗬地接受采訪。
突然,有瘋狂的呐喊和尖叫聲從很遠處的地方傳來, 但是顯得震耳欲聾。
與此同時,轟隆隆的不詳的聲音響徹耳畔, 似乎有什麽從地心深處裂開, 哢拉拉的聲音聽的人心驚膽戰。
“雪崩來了!!”
突然之間,天地渾然一色, 雪白的迷霧像是從天而降的巨大的手,將小小的阿爾卑斯山腳下籠罩住。
空氣裏散播著白色的雪粒,隨著凜冽的風, 卷起層層雪風暴,遮雲蔽日,天公垂泣一般撒向茫茫大地。
人類渺小的像是小螞蟻。
阿爾卑斯山腳下的居民對這種情況反應非常迅速,安保人員很快組織人員逃離, 婦女兒童先走,當務之急是找到掩體掩護等待救援。
可是池白晚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平坦的雪地, 毫無任何遮擋物,唯一能暫時躲避的地方隻有剛才被采訪的迷你小木屋,因為太小,剛才大家都是站在外麵被采訪的。
傅司寒跑過來把他往回拽,池白晚跌跌撞撞地被他拉著跑,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小木屋,門緊緊一關, 倆人被迫貼在一塊, 傅司寒一看門, 暗罵一聲, “這門沒有鎖。”
池白晚見狀,也顧不得別的,趕緊用後背和他一起堵住門。
傅司寒看著他,緊抿嘴唇,“晚晚,我……”
“省省力氣,別說話了。”池白晚打斷他,“傅司寒,我們不可能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聽見了,我也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我真的無法忘記,抱歉。”
傅司寒牽住他的手,十分眷戀地摩挲著。
他把池白晚的手牽起來,從口袋裏取出那枚戒指。
“你把戒指留在我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再也無法挽留你了。”傅司寒溫柔地吻著他的手,“原諒我一直在做夢,但我無法讓自己停下來,如果可以,我想一輩子都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