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相識那一陣子,池白晚很確認傅司寒在用心地愛著他。
至少,池白晚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來珍惜。
和傅司寒在酒店共度的那一夜之後,池白晚跟著傅司寒回了林間別墅,那地方隱蔽在江州富人區的清泉山裏,獨棟的私家別墅前,停著隻有在雜誌上才能看見的限量車型。
傅司寒把他那輛邁巴赫Landaulet停在車庫裏,親自下車給池白晚開了車門,把紅著臉的少年抱進了家門。
家裏的傭人們也等了很久,領了吩咐,早早為他準備了房間,給雙人栗木大床掛上了絲綢的簾子,傅司寒把他抱去二樓,揮退了傭人們,半跪著給他脫鞋,脫襪,揉腳腕,活像伺候小祖宗。
十八歲的池白晚縮著肩膀發抖,他很害怕這裏,但因為傅司寒對他很好,他可以稍微放鬆一點點。
池白晚放柔了聲音問:“哥哥,這是我的新家嗎?”
彼時,池白晚不好意思叫他的名字,就叫他哥哥。
傅司寒對清冷而安靜的少年很有耐心說些體己的話,“嗯,是我們的家。”
池白晚昨夜挨打驚俱之餘還經曆了人生中第一場床﹉事,這一切的苦與樂都來源於眼前這個男人。
他對傅司寒的喜歡就從這一刻開始冒出頭來,一喜歡就是五年。
傅司寒喜歡他那副未經世事的單純模樣,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台拍立得,“來,紀念一下今天。”
“不要,很醜。”池白晚揪著耳朵,可憐巴巴地看著傅司寒:“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拍照?”
傅司寒已經坐在了他身邊,摟著他的肩頭,“我在提醒我自己,以後不要再讓你受欺負了。”
池白晚喉嚨發緊,眨了眨眼睛,眼神很無辜很乖,隱隱冒著水光。
傅司寒揉了揉他的頭發,舉起拍立得,“看鏡頭。”
快門按下的那一刹那,傅司寒突然俯身過來,輕輕吻在了他的臉頰上,池白晚毫無防備,睜圓了那雙清冷又溫柔的桃花眼,嘴巴也嘟起了一點,緊接著白光一閃,這一幕被永遠的定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