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留一個月,那自是有的時間說話,蓁蓁也就不急於這一時絮嘮,便讓舒舒覺羅氏上榻陪她一起休息。
舒舒覺羅氏並不是擰巴之人,笑道:“你等我卸了釵環上來。”
“那額娘把我的也卸了吧。”
雖是坐在榻上,但要見客人,蓁蓁今日也是戴了鈿子的,上麵有絨花和發簪,還是有些沉。
舒舒覺羅氏便替她摘了鈿子,長長的發絲瀑布般垂下來,有些許亂,便拿起一把玉梳替她通頭發。
通完頭發,又替蓁蓁按頭皮,然後是雙肩、胳膊……
蓁蓁本就有些困倦,再加上額娘的動作實在體貼,便在這種安逸中入睡。
見她睡熟,舒舒覺羅氏也在她旁邊躺下閉上雙眼。
半個時辰後,舒舒覺羅氏醒來,輕手輕腳下地穿戴好,出了次間。
梅香守在門口,見她出來,忙問:“福晉可有什麽吩咐?”
“並無。我就在這院中走走,不出去。”
“那福晉隨意。若有什麽需求,您知會我們一聲便是。”
舒舒覺羅氏頷首,出了殿門。
如今正值暮春,是花木奮力生長的季節,庭院內鬱鬱蔥蔥,蜂飛蝶舞,時不時還有兩聲清脆的鳥鳴,著實讓人心曠神怡。
屋內,蓁蓁也醒了,睜眼後沒看到舒舒覺羅氏,便拉開簾子,望向窗外。這玻璃窗著實清晰,看外麵的景色一覽無餘。
恰好外頭起了一陣涼風,海棠花瓣被吹落,在半空中紛紛揚揚,彷佛下了一場爛漫的花雨。
如此美景,真是令人心神**漾。
風停後,舒舒覺羅氏便起身回屋。
“醒了呀?那起來活絡下身子,多走動走動恢複得更好。”
她湊在蓁蓁耳邊低語幾句,把蓁蓁說得麵紅如霞,看向舒舒覺羅氏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欽佩。
雖然下地還是有些疼,但比起之前生產、按肚子時的痛楚,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