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詠貞那日聽完, 很有感觸,旋即頓悟了什麽。
後來的時日裏,他見證了時崽和他師祖在道之一途上, 爭的不相上下, 甚至是很多時候能夠壓師祖一頭。
彼時, 柳詠貞完全插不上話,甚至很多都還聽不懂。
因為這些領悟並不是他這個境界能夠有的,他還沒有參悟到, 所以他們討論的這些道, 他隻能一臉茫然的聽著。
柳詠貞陷入了沉默, 就他現在的水平, 真的能夠教徒弟嗎?
小徒弟除了不能修煉之外, 好像什麽都懂。
有時候有一些困惑,時崽都能解答,柳詠貞聽了還要反複思考著, 這看起來像是徒弟跟師傅的位置顛倒了。
柳詠貞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麵已經全盤接受了。
也許,這就是大能。
哪怕轉世了, 還是一樣的厲害。
他歎了一口氣,實在不知道自己這個師傅能夠幹什麽,擔了師傅的名, 沒幹師傅的事。
索性他想得開, 隻是偶爾會很鬱悶。
時間就這樣過去, 時崽也從小孩長成了十六歲的少年。
這十六年時間,時九瀾見證了許多銀子精不要命的往家裏擠, 包括曾經跑丟的銀子, 現在一個個乖乖的躺著。
祈求不要拋棄它們。
時慶:“……”曾經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 現在趕都趕不走。
他很是不平:“我不配嗎?我不配嗎?”
憑什麽在他手裏就跑?現在又跑回來了!還想回來,門都沒有!
他憤憤的把一箱銀子趕走,結果夜裏它們又巴巴的回來了,還乖乖的躺在箱子裏,死也不走。
婉婉看了都沉默:“……確實是有一點過分。”
“不過這樣也算實現了富貴的夢想。”
但就是,他們不需要這麽多富貴,錢這種東西夠用就好,太多了不好。
主要是家裏真的放不下了!
時慶夜裏跟娘子討論:“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娘子,我覺得我們應該出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