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慶宮中, 榮秋和清音很是得意。
今兒如霜挨了罰比她們自個兒得了賞都高興些。
二人晚上睡得極為香甜,卻不料次日清晨竟是被冷醒的。
“怎麽回事,你們一個個都不要命了嗎?炭盆熄了都不知道?”
榮秋攏著被子哆哆嗦嗦的坐起來, 怒聲嗬斥外頭的奴才。
宮女麵麵相覷,終歸還是大著膽子道。
“回主子的話, 沒有炭火了。”
“沒炭火?你在說什麽胡話!”
“是真的, 今兒一大早太子妃說宮中用度不可過於奢靡, 於是將這三日的炭火都克扣了下來。
內務府的炭眼下都在太子妃那裏呢。”
榮秋聽罷,自然氣不打一處來。
這太子妃裝了這麽多日的良善,眼下可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啊。
居然開始克扣起炭火來,榮秋起身穿戴好衣裳,打算去找單丹好好理論理論。
可巧清音也被凍醒了,二人齊刷刷往正殿走。
單丹同胤礽正在用早膳,屋子裏頭暖洋洋的, 同這二人的屋子可謂是天差地別。
“妾身給太子爺請安,太子妃安。”
胤礽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們有何事?”
單丹假裝無辜開口問道。
“太子妃, 妾身過來是想問您, 這樣冷的天不給我們炭火, 這不是存心不叫我們好過嗎?”
榮秋脾氣大, 被凍醒了更是不爽快, 說話自然不大客氣。
“你怎麽同太子妃說話的?”
胤礽低聲問了一句,雖然聲音不大, 氣勢卻極有壓迫感。
胤礽素來不怎麽管他們幾個女人的事, 今日這是怎麽了。
榮秋有點慫,“妾身隻是實在不明白。”
“你如此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問話, 難不成還想讓太子妃給你賠罪嗎?”
胤礽又問。
榮秋被胤礽嚇得低下了頭, 趕忙支支吾吾的解釋。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妾身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