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淼麵色不改, 鎮定地鬆手,柔韌的頭發從手心滑下,順著扯掉綁在手上的發帶。
發帶躺在容寧的手掌中。
他自如地將簪子放在容寧手中, 清澈的眸子移到白衣修士的衣服上, 那裏被他扯開,暴露出白瓷的肌膚。
即淼順手將容寧的衣服拉好, 才發現他置身在洞中, 地上躺著幾十個修士, 雙目緊閉,麵色安詳, 沒有打鬥的痕跡,雙目緊閉,似乎是昏睡了。
那幾個其他峰的弟子提前醒來, 因為本身的道心就很穩, 即使沒有他人幫助也能自己醒來。
修真界少人見過清澤尊上, 不巧的是, 那幾個醒來的弟子曾在大殿上見過容寧。
此刻在他們的認知中隻可觀望不可褻玩的尊上衣衫不整,被即淼壓在牆上, 頭被迫仰起,兩張容貌出色的臉,給他們初步形成的世界帶來極大的衝擊。
那幾個弟子目瞪口呆。
“即師兄你竟然敢肖想尊上……”
在修仙界中, 君是君, 弟子即使弟子, 師尊即師尊,兩者有這不可逾越的鴻溝, 兩者不得結合, 隻因這違背倫理。
即淼看他們似乎誤會了:“我方才是將師尊錯認……”
幾道靈光跳躍入了醒來的弟子腦中, 瞬間那些弟子再一次昏睡過去。
“繼續。”
容寧在即淼放開他時,心上湧出一陣悵然若失,鋪開結界,讓那些掙紮著要醒的修士再一次被弄昏。
礙事的人沒有了,他撫平褶皺,眼底清明,一派風光霽月:“什麽是以身相許。”
即淼:“……”
他沒解釋完,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即淼對上白衣修士的眸子,裏麵含著幾分執著。
“師尊耍我好玩嗎?”
容寧一怔,撞上少年含著幾分惱怒的眸子,亮得驚人,卻也絕豔得驚人。
“我沒有耍你。”
少年容色灼灼,似極為惱怒:“未經我同意擅自進入了我的幻境,明明都已經出來了,師尊不解釋緣由,隻字未提幻境之事,觀看我的舉動,看我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