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眼裏積蓄著某中情緒,本來就冷冽的眸子,如今更加令人發寒。
“你離他遠些,他的氣息對你有害。”半天,沈清才說了一句:“你現在是不是感到體溫下降了,你和他生活太久,鬼氣浸體,長期下來,你的體溫將和惡鬼無異,現在放手還能我還能救你。”
沈清似乎每句話都是顧著沈宴,但沈宴知道沈清除了自己的親人,其他人的死活他並不在乎。
沈宴背靠高大的鏡子,衣領敞開,露出胸口紅豔的紋路。唇邊噬著嘲諷的笑:“你怕不是在關心我,而是……”
沈宴湊到沈清耳邊說了兩個字,沈清手指微顫下一意識將沈宴推倒。
沈宴勉強扶著桌子,傷口因為大幅度的動作再次撕裂開。
沈清居高臨下看著沈宴:“你能護著他嗎?恐怕在他眼裏,你隻是不值一提是契約者,連剛剛低級的群鬼都能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是啊,光影在沈宴是眼裏湮滅,取而代之的是即淼不曾見過的殘忍和幾分瘋狂。
在惡鬼眼裏,他或許連一個低級鬼怪都不如,他收起利爪,裝成一個無害的寵。可誰知道,他有多想將人占為己有。
沈宴開始悶笑,連上翹的眼尾都被笑沾染上暈紅,沁出淚珠,恰如初曉帶露的花。
沈清厭惡地看向發神經的沈宴,他覺得他的母親說的真沒錯,沈宴是真有病。他正想著回去,還沒轉過身,身後傳來清朗愉快的聲音:“你知道我最想對他做什麽嗎?”
他是誰,兩人心知肚明。
清俊的白衣少年背靠著桌子,唇邊漾著幾分愉悅:“我想讓他躺在我的身下,敞開衣領,露出蒼白的肌膚,張開殷紅的唇……”
話落,沈清已是控製不住,身體快於大腦朝沈宴門麵衝去,被沈宴接住。即使手心傷口裂開得厲害,但沈宴顯得還是輕鬆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