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還停留在各種複雜的過往心緒, 糾結於虞舒月快樂的陸宴,下一秒看著蓋過章的離婚證覺得女人會不會太快樂了些。
快樂到像是甩了他這個大麻煩,人生煩惱一下子消除了大半。
就差在原地轉圈圈了。
陸宴走在虞舒月身後, 亦步亦趨地離開,親眼瞧著虞舒月舉起離婚證, 不可置信地朝著天空又端詳了幾眼,最後才小心翼翼地收納回自己的小包裏, 唯恐這離婚證有什麽閃失。
直到確認無誤兩人徹底說拜拜, 那頭的虞舒月才真正地展露了笑顏。
“離個婚,有什麽可樂的嗎?”
虞舒月也不作響,一個勁的“謝謝老陸。”
那頭就差當場給他鞠躬了。
他親眼見虞舒月沐浴在民政局外的秋日陽光中, 金色的落葉飄落在她的肩頭, 在秋高氣爽裏獨立構成另一道美麗獨特的風景線。
就這麽結束了?
陸宴覺得有些不大真切。
陸宴無法自拔地沉浸在方才送陸廷予去上學那會時的氛圍之中, 一家人談不上其樂融融, 但也算一問一答, 彼此照應。他一時難以接受虞舒月與他的分道揚鑣。
他思索了片刻, 沉吟道,“要不……再來一個分手的擁抱?”
陸宴不大確信地對著氣流說話, 耳邊沒聽見虞舒月的拒絕,以為她這就是默認了。
抱一下也挺好的。
不然今天白白跑出來一趟了。
陸宴也怕日後找不到契機再去貼近虞舒月了, 畢竟陸廷予那小子確是說要幫忙,但他對自己兒子還算有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以為他幫不上什麽忙。
於是,虞舒月一回頭, 就見到了如此驚奇的一幕。
陸宴正張開雙臂, 對準四下無人的空氣, 她甚至都不必躲閃, 他就獨自擁抱著清新空氣的美好。
這該不會離個婚把人都離傻了吧?
“陸宴,你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