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月實在有些聽不下了。
她不說是一世清白, 但也好歹不會是那種女人——
她堂堂正正地虞舒月怎麽可能私下裏專門養小白臉呢。
況且,何應拂的臉根本談不上白淨,反而是暗沉又粗糙, 整個人粗曠不已,非得說小白臉, 那也應該隻有羅司宥一人。
虞舒月突然發覺自己的想法很危險了。
要是給羅白白知道,必然是一頓“問候”了。
反觀身邊這也有耳朵的兩人, 聽完之後竟然也臉不紅, 心不跳的,雲淡風輕地繼續科普起當地生活起居,彷佛對待別人那些揣測壓根兒就不放在心上似的。
虞舒月決心要像他們學習。
但人家店家的媽媽既然認定了如此, 等到吃完飯那自然毫不克製地以眼神無數次示意她。
她剛給羅司宥夾完了魚肉, 就得給何應拂也送上一筷。
阿姨的目的和指教很明顯了。
她就是養小白臉啊, 那一碗水也得端平嘍。
年輕的店家小姐姐最後送虞舒月出門的時候很不好意思, 為自己的母親的誤解而頻頻道歉。
可接下來的一幕給她看呆了。
出門的時候, 何應拂在一旁的鞋櫃上替虞舒月拿出她的鞋子, 又將在玄關處擺放整齊;而另一頭的羅司宥則因為外麵下起的絲絲細雨而順勢撐好了雨傘。
兩個大男人配合默契得當,動作絲滑流暢, 中間幾乎沒有浪費的一秒鍾——
倒真像極了她媽口中真說過的“這兩個男的給女的做小”。
店家小姐姐趕緊搖頭,不過再偷偷望一眼那女子隱約模糊的美貌, 想來她要是男人的話未必會不肯。
虞舒月以為今天的差事總算是結束了。
頂著別人媽媽那樣灼灼的目光,她恨不得當場學著鴕鳥把頭埋到土裏,可淡淡的羞恥感還沒有完全褪去,那頭突然來了個陸廷予的電話。
虞舒月對待兒子的感情仍舊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