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護衛隊帶著屍體返回基地的時候已是半夜,雖然心裏還有諸多疑慮,但因為太累,便沒再多聊。
“怎麽了?一臉心事的。”炎冽躺下,摟住岑今的腰。
“你怪我嗎?”岑今看向炎冽,猶豫道。
炎冽親了親岑今的鼻尖,“末日生死有命,你也不可能拯救所有人。”
“可我如果先去三區,或許大舅不會死。”
“可你如果先去了三區,先鋒隊的誰不幸遇難,你也會有同樣的煩惱。”炎冽安撫道,又一臉認真,“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隻有當下最真實的選擇,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怕你怪我。”岑今坦言道。
“我這個人私心很重,重到為了你可以與世界為敵。”
“如果你是為我煩憂,那就這些憂慮通通丟掉。”炎冽翻過身將岑今壓住身下,深情道:“留在我身邊,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岑今看得懂炎冽眼中的真情,忽的明白了阮懷玉臨死前說炎冽和她母親很像的含義,估計就是這份為愛不顧一切的執念吧。
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我會留在你身邊。”岑今深情道。
炎冽用一個深吻表達愛意,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入葬儀式。
舉行儀式的位置並沒有改變,隻是進行了擴建和改造。
點火裝置比以前要大上許多,其後方的巨石則換成大小規格均等的石碑,石碑上刻著犧牲戰士的姓名,顯得格外莊重。
看著屍體被依次推入燃燒箱內,炎冽走上前,將裝有相冊和阮懷山骸骨的木盒放在傳送帶上,又目送他們離開。
炎洌雙唇微動,像是說了一個字,但卻並未出聲,隻有後半句的‘一路走好’隱約可聞,又帶著無盡得悲涼。
岑今握緊炎冽的手,與其一起目送阮懷山,心中滿是悵然。
遺體輸送完畢,儀式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