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了。”厙正晴快速起身準備下車,卻被坐在車門旁的炎冽攔住。
“你能量不足,上去也無濟於事,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炎冽看了眼充斥著喪屍吼叫的大樓,又看了看自己懷裏的岑今,情緒逐漸低沉。
“對不起。”炎冽將岑今的額頭抵在自己的唇部,“真的對不起。”
“老大?”尤因很是不解,但心裏卻說不上的發慌。
血刃小隊成員從未見過炎冽如此糾結痛苦的模樣,更不明白自己老大口中的‘對不起’是為何事,彼此對視,眼睛裏都是茫然。
炎冽緊了緊懷裏的岑今,輕輕握住岑今的手腕,指腹在血管處反複輕撫,又放在自己唇邊吻了吻,“真的對不起……”
尤因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卻說不出阻止的話,因為放血確實是當下最安全的選擇。
與此同時,炎冽握著匕首的手緊了鬆,鬆了緊,猶豫幾次才終於將其抽出,而在快挨到岑今手腕的時候又頓了下來。
見此,其他人終於反應了過來,這是要放岑今的血。
雖然岑今很多次放血救人,但那都是主動為之,和被動放血完全不是一回事!
可麵對當下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放血,如果因為不放血而再遭劫難,誰又能承擔這一份生命的重量?無疑,無論怎麽做,炎冽都是那個最煎熬的人。
炎冽的眼睛已經紅得充血,手也有些發顫,舍不得,但不得不舍得。終於,忍痛用力一劃,血液隨即流出,將雪白的手腕再次染成了紅色,順勢而下。
“我和王誠上去,其他人待命。”
沒再猶豫,炎冽和王誠立即將血塗抹在脖頸手腕等重要位置,隨即下車上樓,查探情況。車上眾人一言不發,心裏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誒誒誒!”寧碧雪指著岑今的手腕一臉驚訝,“快沒了!”
“啥沒了?”白莛注意力都在外出查探的炎冽和王誠身上,聽自家老婆吆喝,這才看向昏迷中的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