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駱煦這幅模樣, 楚硯和遊雲驍的表情全都十分凝重。
那說明唐檸的心理問題很嚴重。
駱煦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久,再出來的時候,一雙眼睛都哭得又紅又腫, “抱歉, 讓你們見笑了。”他對唐檸說:“單獨聊聊吧。”
楚硯和遊雲驍都跟了進來。
卻被駱煦趕出去了,“我的原則是,當我和病人進行溝通時,絕不能有第三人在場。”
兩個男人隻能焦急地在治療室外走來走去。
但唐檸是那種十分棘手的病人, 她完全沒有任何傾訴的欲望。
無論駱煦使用怎樣的話術,都打不開唐檸的防禦機製。
反而還被她掌握主動權:“駱叔叔, 聽您這個意思,我的心理問題十分嚴重, 因為被江燼囚禁,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創傷, 能請您為我開具一份專業的醫學診斷證明嗎?”
駱煦猜到了她的意圖:“在庭審的時候使用?”
唐檸微微頷首。
她完全不關心該怎麽治療自己的病情。
說實話,僅憑駱煦的能力,也沒辦法為她完成治療。
駱煦隻能繞開這個話題,轉而提到:“你和楚伯伯感情很好, 他很關心你。”
唐檸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就是爺爺非要讓我來看心理醫生的。”但她很快就收起笑容,叮囑駱煦:“我的治療過程,可以不要告訴爺爺嗎?我怕他老人家擔心,他年紀太大了。”
駱煦:“當然,為病人保密,是我們作為心理醫生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他在通過唐檸的肢體動作、神態語言判斷她的心理,在聊到楚震南的時候, 她的的確確十分放鬆。
如果能夠再為唐檸做一次心理催眠, 假如駱煦能堅持下去, 不被那種可怕的痛苦、恐懼、絕望擊潰,試著向她提起楚震南,或許會看到不一樣的一麵。
心理醫生不可能隻通過催眠,就向患者注入他原本沒有的力量,而是要去喚醒他內心本來就有的某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