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男生被江許寒極凶的眼神嚇得立刻退避三舍,「啊」的一聲扔下手中的舒適軟枕扭頭就跑,拎兜染上幹濘的沙土看著灰突突的。
江許寒聳了一眼,知道那是最近市麵上流行的記憶棉頸椎枕,隻能賭氣的撿起來,扔掉袋子,把沒蹭到灰的枕芯抱了回去。
想得還挺周到的,他心說。
雖然百般不爽,但這個枕著確實舒服,他端正的放到傅微煬的位置上,然後心情就更不爽了。
好吃好喝的他就拿了不少,怎麽就沒想著給白骨精帶個柔軟的枕頭呢?
一生要強的弟弟這波徹底被比下去了,表情上充滿了挫敗感。
安靜半個小時後,方譚一先回來了,他進門就灌了一大瓶水,抹掉嘴角水漬坐下來喘氣道:“缺德導員抓我抓上癮了,又白義務奉獻了半天,可累死我了!”
“咋了?”江許寒見他一頭栽倒,不解問道。
他們過去領裝備正遇上一群女生也報了名,導員就抓了幾個壯丁幫女生們的忙,直接點了他的將,白孟磊見勢頭不好,拉著傅微煬就站得遠遠的,畢竟剛幹完體力活,誰都不是鐵打的。
江許寒「哦」了一聲,沒什麽反應。
方譚一斜瞥著他,“合著你就隻心疼你三哥,不管你二哥的死活啊!見色忘義啊!重色輕友啊!好色之徒啊!”
“……”江許寒懶得理這人,他隻是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於是打斷方譚一,猶豫不決道:“開學那天,傅微煬跟我表白,你不是也在場麽?”
“嗯……嗯?”方譚一沒想到他忽然說這個,也勉強恢複點正經,“所以你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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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許寒,你長得這麽好看單著多可惜,要不要……”
“聽著小弟弟,我對你可沒興趣,今早的事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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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話江許寒記得特別清楚,一天不到,傅微煬對他的態度卻有著天壤之別的變化,而那天他們在狀元樓時,對方也解釋過那些傳言,他腦子有點亂,簡直分不清楚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傅微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