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微煬迅速離開那片溫熱,鬆手時明顯感覺到了指尖的空隙正在不斷被什麽填滿,但他沒顧得上去解釋自己為何忽然衝出來,隻抬起右腳,蹬在江許寒手邊的長凳上,一下一下地捏著腳踝。
他明顯蹙了蹙眉,似乎不太高興。
這原主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一會兒被砸頭,一會兒又崴腳,結果對方去登極樂了,留他在這兒平白受苦。
傅微煬發誓他剛剛絕對站得很穩,正拿著條泳褲比向自己時,腳下不知怎麽一個打滑,然後就奔著對方竄了過去。
江許寒被驚到,又不敢出太大聲音,畢竟更衣室人來人往,隻能一手捂嘴一手抓著長凳,一雙狗狗眼中全都是羞憤和氣惱。
敢捏他那裏,就這麽迫不及待嗎!
傅微煬蹬著腳,從後麵看上去,倒像是個把良家小媳婦逼到死角的山寨大王,仿佛不從了他,這人就要來硬的了。
江許寒腦補了這個場景之後,一時間更加氣憤。
就算對方是山大王,那他也不是什麽良家小媳婦,至少也是個良家猛一小媳婦。
“……”
江許寒嘴巴鼓鼓,目光發直,就開始跟自己較勁,為什麽老忘不了「小媳婦」這三個字?
身邊,傅微煬用腳碰了碰他,“喂,能不能請你……把我扶回去?”
“啊……啊?”江許寒睜大狗狗眼,頂燈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照的亮亮的,連其中的詫異都描摹的一清二楚。
傅微煬極淺的笑了下,抬抬手臂,“多謝。”
他沒解釋剛剛衝過來的原因,不過是用腳尖踢了踢對方,江許寒的耳尖都要紅上一紅,傅微煬本能的選擇沉默是金,如果他敢在多說一句,保不齊這弟弟就要拉著他一塊跳泳池自鯊了。
江許寒也看出他的腳似乎是扭到了,但又秉承著「男男授受不親」的原則,隻能一手抓著對方腰側的衣角,一手用食指托著傅微煬的手臂,就那麽拖拖拉拉地回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