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环境居然出奇的好,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大海的夜景。
星星点缀的夜晚永远是最好看的。
“我……你先洗澡?”时喻结巴了下。
他知道夏衍只是调侃了一下,况且还是自己先开的头,但在夏衍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还是点了点头。
可能夏衍也没想到时喻会点头。
但既然时喻点头了,嘴/炮过了,同意了就是同意了。
所以,他很认真的站在柜台前注视着排排小盒子,最后,随手拿了俩盒。
……
“你先洗。”夏衍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喻洗澡很快,他刚拉开门,夏衍直接转身进去了。
面朝大海的窗帘被拉了起来,俩小盒随意的摆在了电视机桌子的一角,时喻撇开目光后,光着脚踩着地上的毯子走到了床边。
他撑着床边,拉开一般的帘子,望着窗外。
他也应该找个合适的时间跟他父母说了。
他原本就打算就来一年,能打打不能就再也不打了,现在一看,他该算算接下来的签约时间是三年还是五年。
风似乎能席卷着海水的咸味吹来,有那么一瞬间,时喻希望时间定格。
在这只有他们的时间里。
水声渐渐消失,浴室门被拉开,脚步声刚一逼近时喻就转身回头,还未看清,就被按在窗边结结实实的吻住。
民宿的牙膏是水蜜桃味的,有着淡淡的桃香,和丝丝的清甜。
夏衍吻的很紧,时喻下意识抓住了夏衍浴袍的一侧。
海风拂过他们的发丝,湿漉漉的头发没被吹动,唇齿间又热又湿,风也正巧合适。
好一会,直到浓密又长的睫毛颤了颤,缠绵的吻才结束。
“冷吗?”夏衍问道。
时喻摇了摇头。
“你确定吗?”夏衍声音有些沙哑,他低着头,看着被自己环在此地跑不了的人。
闻言,时喻忽然贴近:“你想吗?”
闻言,夏衍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发尾还滴着水,水滴落下,埋入浴袍乳白色布料中。
好一会,夏衍才开口:“你梦里看到的都是真的,我曾经被指认为杀/人/犯。”
说完,房间犹如冰窟般冷寂。
夏衍脸有些苍白,他连生病的次数都很少,更别提这种血色尽退时的后怕。
时喻没有说话,是因为他在酝酿。
他一直没有跟夏衍坦白关于自己是揽星河的事情,他觉得这种事情不出意外不会再被抖出来。
他也要坦白吗?
算了。
时喻眨着眼睛,看着夏衍避开的目光,言简意赅,语调没有什么差异的:“嗯。”了一声。
夏衍这才重新看过来,他眸子颤了颤:“在还没有做出最后一步,所以现在你要考虑清楚。”
“时喻,我从来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我也没有。”
时喻抢答,打断了夏衍的话。
他开始归纳自己的那些毛病,开始陈述出来,一字一句,“我很差劲,一位电竞选手之前连比赛都打不好,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依旧打不好,依旧会被骂。还有石头那件事情,虽然这种事情是撒谎过的,但是你当时无条件相信我的时候,我先是感动,后是在想,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得多失望?”
“你没有。”夏衍俯身吻了吻时喻的眼尾,被吻的时候,时喻睫毛如蝶翅膀一样,轻轻的颤了颤。
脖颈上的夜光石因为洗澡被摘掉了,浴袍衣领又宽大敞开了些,雪白的一片肤色让时喻有种病态的想法,就是留下他的印记。
像刻章一样,刻上自己的所属物。
“在晚明天起不来了……”时喻话说的很明确,也很直接,跟赤/裸/裸的诱/惑一样的含义。
“考虑清楚了?做完最后一步,我们就不单单是情侣了。”夏衍问的很认真。
这种事情是需要再三斟酌的,我们永远不能保证谁是谁的以后,谁是谁的未来,一时冲动的热血最终都会有大半失落。
当我们交/融、了解、深入……我们的关系就不在止于表面。
记不清是时喻点了头,还是说了些什么,他只记得,下一秒密密麻麻的吻便将他覆盖。
太过于平时的温柔,此刻的夏衍似乎有些躁,他犹如溺在海中,颠簸起伏……
俩种极端的差异让他犹如被海水裹住,一边不能呼吸一边却又觉得海水温柔的浪围绕无比的舒适。
算不上毛燥,夏衍的动作很细腻,但难为俩人都毫无经验,一些疼痛都是难以避免的。
吻一直没停,落在身上痒痒的,落在嘴角——欲拒还迎般,让时喻忍不住仰起头去主动索/吻。
房间的温度比外高了不止于一个度,海浪的声音翻滚的似乎不够大,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岸边,时而轻,时而猛。
眼尾红晕和整个房间充斥的暧/昧气味形成了对比,一样的诱/人,一样的心颤。
有人低语说了些什么,另一位的温度似乎又高了些……
汗液滴落,打滑了下夏衍想去抓时喻手腕的动作,索性,夏衍俯身吻着时喻的眼尾,然后移到了到嘴角,最后到唇。
唇齿间湿/润、滚烫……与往常不同的很多,这个吻还有些断断续续。
他咬住了他的声音,却压抑不住对方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声……
他们在进一步确定关系。
海平面翻起了平面,日升红色光慢慢扩散刺眼,渐变色一步步退让,海浪这会没了昨日的汹涌,变得安静,应景的不去打扰看日出的人。
翻滚、颤/抖、激/情、相拥都历历在目,太累了,累的时喻有些睁不开眼睛。
他的鼻尖被抵住,那人温柔的蹭了蹭,带着些情侣之间的调/情,但却无比温馨。
他听见夏衍又无奈又轻笑的说道:“怎么办呢,我好想把你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
-
秋水起来的早,随手拍了几张日升照发群里去了。
他睡的不是很好,因为秋水认床有点狠,囫囵睡了几下看着帘子外红彤彤的,直接坐起来不睡了。
这会起来的人也不少,海边看日落的也不少。
这会温度太低了,没有了夏季清晨的燥热,秋水出门时还特地披上了件外套。
零零散散的行人,在不被海浪吹打的地方,金光的沙滩上,他的不远处,坐了个背影身型熟悉的人。
在秋水看到了那个个熟悉的身影后,他迈开步子,并没有去刻意的压低脚步,一步步踩着沙子走进,都走在了他的身旁,但是那个人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确认没认错后,秋水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人吓了一跳,带着惶恐的回了头,去看拍他的人。
“起这么早?”秋水扶着苏文凯的肩,挨着一旁坐下。
眼神中的惶恐慢慢退散,再次变的没有神采,苏文凯的目光短暂的停留了几秒后就收了回来,继续放空,他就静静地一个人盯着海平面,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他一个人看了多久。
坐在一旁的秋水不知道说什么,也就跟一块看日出了。
忽然旁边经过了一个人,秋水向苏文凯那移了移给人家让位,无意间触碰到了苏文凯的手背,他诧异,随后抿唇。
“一晚上没睡啊?”他声音放轻了许多。
“睡不着。”苏文凯这才有点活了的感觉,他蜷缩了下手,这才感受到血液重新开始循环流动,带着热度,点点暖了暖身。
闻言,秋水:“嘶——”了一声,将披上的外套取了下来。
“秋哥,我想退役了。”
这个称呼秋水很久没有听见了,很早之前,他们会喊他秋队或者秋哥,久违的称呼让秋水恍了恍世,但紧接的那句,更是让秋水措手不及的呆住了。
一时之间,他不知如何开口,纵然思绪万千,但却全部积累在了喉咙之中,塞着他哑口无言。
“就因为……”秋水后半句没说,不管说不出,他深知,苏文凯明白他的意思。
“算是吧。”苏文凯垂眸,他眼底青黑一片,憔悴了许多。“我感觉我打不了游戏了,这种状态只会越打越烂,骂的人也只会越来越多,这种情况下,我想了很多办法,最好的就是离开一个人,而我,是最该离开的那位,以我现在无论……”
苏文凯平缓的语气说了很多,尽管语气再怎么轻,可是压抑在声音当中随时的崩溃横横竖竖都在其中当隐晦词。
听着一字一句,打火机被按响的声音,呼出的声音……
秋水咬着烟头,眯着眼看着远方。
最后,他有些无力的道:“这些……你都不要管了,也不要在意了……你合约还没到期吧?”
苏文凯摇了摇头:“今年月底。”
没记错,苏文凯签了三年,没想到,这么快。
“你先好好呆着,我,这边有个朋友,他认识位心理医生,他之前也找到那位医生,我们先去聊聊……等着,哥帮你问,答应哥,别多想。”说着,秋水低头快速的摸起了手机解锁翻找着联系人。
他是有点打不下去比赛了,但他依旧喜欢,依旧是想打的,他知道这样不行了。苏文凯望着秋水,心里越发难受,越发压抑痛苦,越发心酸,好在,他清醒,愿意配合。
最可怕的不是生病,是病人不愿意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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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屏蔽了作者话,来窜个台。
无论生什么病都要积极治疗哦,这个世界很好的,你也会遇到对你特别好的人。不要否定自己,怎么不是最棒的?
这章打算21号更,但怕那天屏蔽,这几天都要去医院,我埋头苦干,夏队那天我必须上来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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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无不良影响,无脖颈以下的描写,感谢审核员(双手合十)
【默默拿起政治书。】
这句话终于有时间说了,在开文的时候 有人告诉我,开车可以写文言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