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裏有人將施法者稱為“巫師”,有人則稱為“法師”,奇奇怪怪的稱呼還有很多,但一句也沒有提到“神術師”。
更明顯的是,庇護地的知識記錄方式,和秩序的教廷相反。像庇護地保留著的傳承知識這樣,有人反複爭論的情況,在學院裏是堅決杜絕的。
學院裏,每種神術的基礎詮釋、模型構造、施法路徑和使用範圍,都很明確,學徒們在冥想增加實力的同時隻需要學習、模仿固有的神術,反駁和嚐試改變都會違反規則。
而這份記錄,讓她想起……自由。
翻開旁邊的煉金術師卡片,界麵條目和法師大相徑庭。
藥劑、轉化、契約……雖然同樣分成了不同條目,但條目下麵總能看到各種小字,認為某種、某幾種材料或技法該單列出來,吵得不可開交。
希爾雅簡單看了能看的部分,如果說法師是用精神力構築回路模型驅使元素,煉金術師更多使用的則是外物,比如植物、轉換元素、契約夥伴等。
煉金術師的傳承知識本身並不邪惡,已經發展出的規則也沒有法師清晰。比如,條目裏關於“契約夥伴類”、“使用法術偵測的人”到底算不算是煉金術師也吵個不停。
希爾雅忍俊不禁,沒再看下去。
“你是傳承知識之地,庇護地。這裏保留的不是教廷的知識,而是消失的知識。”她肯定地做出判斷,又有些疑惑,“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傳承知識之地,變成了一片廢墟。明明在探索不同奧秘的群體,變成了被追殺的瀆神者、異端。
係統安靜無聲。
希爾雅輕輕歎了口氣,從意識到神眷元素是個謊言後,一直有些模糊的想法清晰起來。
她自問自答,“因為這些不需要神眷。”
希爾雅閱讀的速度很快,回頭時,殿堂外的震動還沒結束,喊組隊打怪的聲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