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怪可惜的.
風吹草低,人影隱約。
墨言下意識地覺得這是上鉤的魚。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墨言推翻了,在那裏根本沒有動過,甚至於未曾朝著這邊看過來。
並非是不可能意誌鎮定,但是就這……
是不是也太堅定了?
真說是不用眼睛看,單純隻是在那邊用神識掃過來,她可是絲毫都沒有感覺到什麽暗中窺伺的存在。
的確有可能境界比她高,但是全洪荒境界比她高的有多少?
把三千魔神加起來,那才隻有三千個,更不要說在開天的過程中死傷無數了,而這洪荒多大?生靈多少?
那可是地緣遼闊,生靈不計其數。
而且就算是真的是比自己強的,眼下也不可能就這麽在那邊守著,這裏就算不是什麽荒山野嶺,但是也絕對不是仙家寶地。
怎麽看,都是那邊有問題。
都到在這裏了,墨言索性朝著那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樹影綽綽,飛葉不斷,狂風忽做,刹那之間,野草被壓得極低,裏麵的一切盡數落在了她的眼底。
他躺在地上,臉被散落下來的頭發擋住了大半,一身白衣潑墨,或濃或淡,好似青山遠雲江河連天。
天上黯淡,遮雲蔽日,好似山雨欲來。
但是這一切好像都影響不到眼前的這個人。
此刻,就這麽躺在那裏,安安靜靜的,仿佛在若無旁人的睡了一般。
而這——
就更不對勁了!
這年頭可沒有什麽人族,能夠有個人形的,那都是已經化形了的,不是不能睡覺,但是不可能別人都到身旁了,還在這邊大夢不醒。
不過就在墨言心中正疑惑的時候,當即就感覺到這人的氣息極為微弱,仿佛隨時都會徹底沒了生機,說是命懸一線也不為過。
墨言蹲下身來,手指附上了他的手腕,一道法力緩緩注入他的身體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