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睺:陷入自閉.
山澗晚風,綠林層層。
說是離開,但是也並沒有走多遠,從此處眺望遠處,倒是也能夠看見那須彌山,雖然處於群山之中,看起來並不起眼,甚至是很容易就會被忽略過去。
不同於須彌山中的荒蕪,此地倒是看著好看了不少,即便是山澗之中,流水青翠,漫草茵茵,樹木林立,遠處仙鶴猿蹄翠鳥偶鳴,相得益彰。
羅睺對此卻是沒有給一點眼神,以前他沒心思去看這些東西,現在也一樣無暇關心這種東西。
但凡能選,他當然更想在須彌山。
算算時間,墨言現在應該已經醒過來了,想必已經看見他留下的玉簡。
也不知道墨言現在的狀態如何。
其實在他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就是腳步沒停下來,走了不知道多遠之後,又往回走了走,在那個基礎上繼續縮短距離,最後又折了到這個位置。
隻是即便如此羅睺仍舊覺得不夠。
他想看的可不是什麽須彌山。
他此刻腦子裏麵正不住的映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深夜,烏黑,手指交握。
眼睛裏麵盡是水霧,盡是迷茫。
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眼睛不眨眼淚溢出,微鹹。
哭腔從低到高,仿佛像是不堪重負。
木窗引動,光打在他身上,也搭在她臉上。
有些雜亂地發絲糾纏,臉上還帶著水痕。
當時他並非沒有感覺到不同,隻是當時並未放在心上,甚至於想要弄出更大的動靜,或是細微,或是喘息,或是別的什麽。
早陽初露,清落風漸,深深淺淺的痕跡滿布,好似種滿了紅梅,脖頸而下,一點點延綿開來。
並未有半點的低落,反而興致高漲,食之味髓,直接折騰到了天亮。
直到結束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
她就躺在那裏,整個人都沒了力氣,任他所為,仿佛像是一個玩偶似的,不帶著半點的精氣神,原本那雙烏黑的眼眸微微眯著,仿佛也裝不下任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