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你問這個做什麽?”
陸息帶著許悠悠上到二層隔樓, 雅間內帷幕四遮,中間擺著一小方桌。這地上貌似有禁製,是同她那日在宗祠外所見的一樣的禁製, 莫約是為防止隔牆有耳。他們這裏的談話,外麵不會被人聽見。
許悠悠正襟危坐, 掛起一副笑臉對陸息道:“隻是在藏書室內無意翻看到, 覺得很神秘,我心中好奇, 所以想問問。”
“真的隻是無意?”陸息抬眸,那舉重若輕的語氣像是耳後吹來的一陣涼風,許悠悠哈哈笑著, 眼睛盯著木桌上的紋理,死咬道:“嗯呢,就是無意才看見的。”
“對著師父,也能睜眼說瞎話?”陸息敲敲桌麵示警, 許悠悠仰起頭就見他起身用手挑開帷幕往外走去。
她同陸息還沒說上兩句話呢,他這就走了怎麽能行?
“誒, 師父,您別走啊。”許悠悠也跟著起身,追出去,直到陸息停住腳步,她奔騰的步伐也才跟著停下, “我的問題您還沒回答我呢!”
“大驚小怪。”陸息見她冒冒失失地跑出來輕喝了一句,可那臉上一點嚴厲也沒有, 許悠悠反而覺得他嚴肅的時候分外的慈祥, 慈祥的時候叫人心發慌。
她覺乎陸息這人雖然在裴棲寒的事情上不大靠譜, 態度曖昧不清。但他對她那可是好的沒話說, 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麽。
她對陸息有一股生來的依賴感以及放肆之心。
見陸息是在雅間外尋找典籍,許悠悠肩周鬆弛下,吐納恢複悠長緩慢之狀,“原來您不是要走啊。”
她差點以為陸息又要敷衍她了事。關於裴棲寒“病症”一事,她之前含糊其辭地問過他兩次,如今局勢有變,她直接將天罰兩個詞說出口,就是怕陸息再度搪塞她。
“師父,您找什麽呢?”她看見陸息一排排翻看著竹簡的書標,似乎是在找書,她心中大喜過望,試探道:“您不會是在為我找有關天罰的典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