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許悠悠看著裴棲寒的眼睛, 總感覺他像是有話要對她說似的。
“無事。”
他濃墨一般的眼眸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樣,許悠悠再度問道:“真的沒事嗎?”
裴棲寒點點頭。
兩人穿過穿送陣複又回到木屋內。
見他們平安的回來,張時潤倒也不驚愕, 隻是神神叨叨地說:“或許便是天意。”
兩人換過衣裳後,許悠悠將自己裹在一層嶄新的棉被裏麵, 她泡在湖水中的時候不覺得冷, 一回到這屋子卻感到骨頭都在打顫。
她坐在榻上,吸了吸鼻子, 一點微不足道的響聲引得裴棲寒側目,“還是很冷?”
她點了點頭。
裴棲寒走近,伸手探入她的發中, 他掌心的溫度同她比起來竟顯得溫熱,源源不斷的靈力從他手掌中溢出,貼著她頸後的皮膚沒入.體內。
許悠悠瞬間覺得身體裏的寒氣被驅散殆盡,身體裏暖暖的。她仰頭看著裴棲寒, 心中居然是在想,這人對她的潔癖之症居然好全了, 也不枉她費勁千辛萬苦把他從惡魘湖中救出來。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張時潤幹咳兩聲,對這等場麵很是看不順眼。
“尤其是你,”他這句的指向性很明顯,是對裴棲寒說的,“不好好保存靈力, 卻在這裏做無謂的事,屆時連自己是怎麽死得怕是都不清楚。”
許悠悠想起來, 方才張時潤說會告訴他們出去的方法, 總而言之暫時先別惹這個怪老頭生氣。
她按住裴棲寒的手臂, 輕聲道:“師兄, 我已經不冷了。”
裴棲寒這才收回手,許悠悠仔細地觀察著他,他臉上沒有絲毫厭惡的征兆,她想起自己看見的他的過去,或許他厭惡旁人的觸碰便是少年時被人割腕取血所至。
想要保護自己,所以長出了一身的刺。
她現在很是高興,這意味著裴棲寒徹底地接納她了,她離成功又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