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在等我麽?”許悠悠不確定地開口,昨日她問他可以麽的時候他明確拒絕了她。可陸息確是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一定沒問題,也是不知陸息用了什麽方法讓裴棲寒應下。
這麽一看,陸息還是她偉大事業上的幫手。
裴棲寒向來少說多做,那張冷雋的臉上眼眸稍垂,他在許悠悠問話期間向她拋出一物。
她接過,原來是那日陸息讓裴棲寒幫忙改的木牌,上麵的許攸攸三字已經變成了許悠悠。
裴棲寒將他手中的木劍反手一擲,微鈍的劍柄插|入許悠悠腳邊的厚雪中,他吐字依然簡練:“練劍。”
“好。”許悠悠將劍拔出,木劍輕盈,雖然刻工略微粗糙,但能看出木劍很新。她不由得聯想到今日等了一上午沒到的人,裴棲寒他該不會是在為自己刻劍吧!
她凝神在他身上尋找刻木後的蛛絲馬跡,但她不敢湊得太近。在用多次各種蹩腳理由搭話被無視後,許悠悠終於在裴棲寒陷入雪中的腳印裏看見了細微的木屑。
果真是為了她。
得知這個結果,許悠悠心情頗好,她決定大方地原諒裴棲寒一次,原諒他的冷淡,原諒他的遲到。
“師兄,我也有個東西要給你。”那套舊衣許悠悠路上的時候將其穿披在身上,她旁邊放著的是給裴棲寒的那件新衣裳。
她對裴棲寒夠仁至義盡,慷慨仗義,希望他能明白。
見是件禦寒的氅衣,裴棲寒推卻道:“不必。”
“可我拿都拿來了。”
“你拿去穿。”
“可是師兄們說一人隻能有一件,多了師父會罵我的。”
“還回去。”
“……”
她早該知道這種招數對於裴棲寒這種心硬的家夥一點用也沒有,路上她嘴皮子都說破了也不見裴棲寒有絲毫心軟,願意收下她的好意。
他甚至嫌棄她吵,覺得她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