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悠果真沒有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原因無二,一是她醒的晚,幾乎是在各家升起做晚飯的炊煙時才幽幽轉醒, 二是今日多雲無陽,是個陰天。
她醒時, 渾身像是被車馬碾壓一般酸疼, 提不起勁,而那個令她如此的始作俑者卻不在她身邊, 這讓剛起床還有點矯情的她很是不滿。
她裹著蓋在身上的薄被坐起身子,轉眼瞥見自己的衣服連同褻衣一塊都置在床榻邊的衣架上,她不想這般下床, 便撇起嘴嬌氣道:“混蛋師兄!”
人不在也就是算了,昨晚連衣服都不幫她穿好,她先前明明教過他的。
恰巧此刻裴棲寒端著粥進來,聽聞她的抱怨, 心中忐忑,他放下粥, 眼神不敢往她身上掃,昨晚他做的有多過分,他還記得。
“怎麽了?”他柔聲問,慢步走過來將她的小衣為她穿上,衣服穿好了他也環抱著她, 指腹在她脊背間遊走,像是安撫又像是溫存。
他又在她臉頰上親了兩口, 炸毛的小貓咪就這樣被他的親親抱抱哄好了, 乖順的窩在他的懷裏。
“方才在說什麽?”裴棲寒追問。
許悠悠靈機一動, 說道:“我說我最喜歡親親好師兄了。”
裴棲寒失笑, 將熱粥端起喂到她的嘴邊,許悠悠搖搖頭,握著他的手臂小聲提醒他:“我的褲子你還沒有給我。”
“不著急,先把粥喝了。”他哄著她喝粥,更是貼心地為她吹了吹。許悠悠身子往前探去聞了聞,這紅豆薏米粥好香。
“師兄不在是為我買粥去了?”
“我做的,你嚐嚐好不好吃。”裴棲寒道。
許悠悠愣了一會,她記得裴棲寒不會做飯啊,廚藝那麽差,在銅臨的時候都隻能讓她吃窩窩頭和雞蛋填飽肚子了,她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居然意外地好吃。
“真是你做的?”她狐疑道,細細想來,裴棲寒也不會是那種為了哄她開心而故意作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