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老者多年不曾見過敢在他眼前如此猖狂的小輩,氣得臉色發黑。
他不過意念一動,便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沉沉落在江魚身上,令她喘不過氣。
她丹田處傷勢本就未痊愈,在這刺激之下猶如刀割。
江魚目光定定看向罪魁禍首,扯起嘴角:“我犯了何錯,宗門竟允許高階修士肆意欺辱弟子嗎?”
話音剛落,遠方傳來一聲呼喊:“師父!”
江魚瞪大眼睛看到一道靈光從遠方遁來,到眼前化作一個青衣墨發的女子。
她一下子連身上的難受都忘了,隻顧看著這奇妙的一幕。
雖然靈香師妹和她講了許多東西,可她一個土生土長現代唯物主義者,完全沒有過往記憶,實在很難憑空想象出來那些場景。
比如此刻,她就思緒有些飄忽地想,人怎麽會變成光呢?
那青衣女子朝她歉意笑笑,江魚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她不是忘了方才那令人難受的壓迫感,而是女子過來以後,這藍衣老者身上的威勢便消退了。
青衣女弟子鬆了口氣,看向另一個:“師父,你來靈草園的時候答應了我什麽?”
藍衣老者板起臉:“我什麽都沒做,是這弟子不敬尊長,冒犯我在先。”
江魚立刻捂著嘴角咳嗽兩聲,十分虛弱:“我隻是一個識海受損,什麽都不記得的小弟子。不過是問了兩個問題而已,也不知道哪裏冒犯了老先生。”
藍衣老者眼睛一瞪,想說點什麽,卻被弟子打斷施法:“好了師父,這位江師妹我有所耳聞,她是來靈草園幹活的,你添什麽亂?”
見她好像要帶著人走,江魚捂著嘴角,又用力咳了兩聲。
女弟子反應過來,連忙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江魚,語帶歉意:“我師父脾氣不定,貿然傷了師妹,這一瓶養靈丹,算是我給師妹的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