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的空氣有股潮濕的腥氣,褐發少年皺了皺眉,然後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怎麽什麽都看不見...做夢?”他感覺腦子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絞了絞,反應出奇的遲鈍。
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沒有感到疼痛。但是一股血腥味一直縈繞不去。
就在他以為自己隻是自言自語的時候,黑暗中,突然傳來陌生人的聲音。
那道聲音有條不紊的說道:“如果這麽說能讓你高興的話,那麽你確實在做夢。”
做夢哪是高興就是的事情啊,要麽是做夢要麽不是。一鳴想著,呆看著黑暗好一會。
“你是誰!?”他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但是房間沒有窗戶,門也緊閉著,沒有任何光線,他看不清聲音來源處人的模樣。
方才說話的青年頓了頓:“所以你根本不認識我,就要拉著我走。”
“黎,叫我黎就行。”似乎感覺好笑,不等一鳴說什麽,青年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話讓一鳴的記憶逐漸複蘇。
他記得他對一個和唐一樣是商品的青年放下豪言壯語,要帶他逃出青銅。
“我叫一鳴。”褐發少年在黑暗中忍不住露出懊惱的神情,“所以我們最後還是沒跑出去?”
青年平鋪直敘:“是的,沒跑出去。”
雖然這種情況下直說事實更讓他有種被狠狠打臉的感覺。
一片寂靜中,一鳴想裝作沒聽到這句話都不行。
他耳朵逐漸蔓延上熱度,他低下頭,誠意十足的說道,“對不起!我以為我能帶你出去的!幹擾了你的計劃還害你被抓真的很對不起!”
盡管對方應該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著急也逃不出去,小柯基。”青年不緊不慢的說道,清朗的嗓音在狹小的房間裏格外清晰,“至於‘對不起’?誰當時說的自信滿滿,結果就這麽被抓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