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蒼白,但還是執意催著滿都拉圖去把兩人拉開。
滿都拉圖身材相較扭打一起的兩人來說稍顯瘦弱,他也沒不識相地在兩人正火大的時候插進去挨揍,隻是瞧著巴虎若是下手重了就拉一把,避開要人命的部位。還是家裏的男仆趕過來才把糾纏在一起的三個人給隔開。
巴虎被兩個男仆扯著往外推,他擦了把流血的嘴角,路過要進屋的婦人時,他啞聲問:“你是不是要等著被他打死了才肯離開他?”
“你爹隻是喝醉了才會跟我動手,他平時對我挺好的。”婦人目光閃爍,觸及巴虎狠厲的目光時,不自覺地壓低聲音。
“行,等你死了我來送你一程。”巴虎氣極反笑,他就是個賤皮子,明知道她不會狠心離開那賤男人,看到她被打還是忍不住幫她撐腰。
婦人聽了他的話脹紅了臉,慫眉拉眼地解釋:“他也知道他喝醉了打我不好,但他控製不住自己,每次酒醒了都會悔恨地自打巴掌。他知道錯了,我哪能揪著這個錯處不放,我又不是沒有缺點的人,他平時也包容我。”
“巴虎,我知道你對他怨氣大,一個是因為你年輕氣盛,還一個是你沒成親,等你成親了你就知道,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哪能處處如意,都是相互磨合相互遷就的。”婦人越說越理直氣壯,睜著那條眯縫眼問:“你可有中意的姑娘?什麽時候帶回來給娘瞧瞧。”
巴虎捏緊了拳頭,沒有再說話的力氣。
殷氏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這位婆婆,被打成這個樣了還有心思關心兒子的婚事,不知道是缺心少肺還是心有乾坤。
巴虎走了,屋裏緊張的氣氛頓時一鬆,男仆收拾了被撞壞的家具快步離開,三丹猶豫了一會兒,板著臉走進氈包問:“大哥你還好吧?”她大哥打架不行,拉架每次都會被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