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那片氈包就是你們暫時居住的,本以為要來上千人,氈包紮的還有多的。現在聽我口令,獨身一人的站右邊,拖家帶口的站左邊。”管事人高聲指揮。
蜜娘左右看了下,一陣混亂後,她身邊站的有十幾個人,其中隻有六個姑娘。她下意識地往另一邊瞅,婉兒對上她的視線熱情地招手。
“我姓萬,今後你們喊我萬主簿就好。現在我來統計一下你們的情況,叫什麽,多少歲,在大康的時候是哪個地方的,家裏是幹什麽的,都給我說清楚。”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拿了本厚厚的冊子過來,他是漢人長相,這給了初來漠北的大康人一絲親切和熨帖。
“萬主簿,我之前聽那位官爺說來漠北也給我們分房子的,這窩棚就是漠北的房子?”一個中年男人壯著膽子問,他這話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下來,都往這邊側著耳朵。
“秋末你們會跟著當地人一起遷徙回古川,古川有磚瓦房,到時候會給你們分,這裏氈包也隻是你們暫住的。”萬主薄刷刷地落筆寫字,被問也沒覺得打擾,他喊了下一個,繼續說:“古川是我們的都城,也是大居次居住的地方,這裏是臨山,五年前才劃為畜牧區的,這裏的人搬過來還不足五年。漠北不同於大康,這裏的人過的就是遊牧生活,居行不定。現在還好一些了,牧場固定了,一年隻在春末和秋末才會大規模長距離地遷徙。”
“說多了你們也不明白,不懂就聽號令,過個一年半載什麽都摸得透透的,放牧的生活也簡單。”萬主簿看了眼走到麵前的一人一狗,掀起眼皮看了蜜娘一眼,問:“你還把狗給帶來了?它叫啥?”
“大黃,它叫大黃,很聽話的。”蜜娘有些忐忑,她怕這裏的人不允許她養,攥緊了狗繩說:“我會看好它的,不讓它亂跑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