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網的一頭綁了長杆, 塞進水裏後,長杆順著水流往湖中間飄,巴虎跪伏在砸的第二個冰洞那裏, 見長杆飄過來,眼疾手快地探下水給撈住, 順著冰洞口給拽出來。
蜜娘見狀趕忙把他手上的水給擦幹, 用狼毛披風給裹住。
“不冷,水下是暖的。”嘴上這麽說,手卻是動都沒動,兩人就挨靠在一起細細密密地說話。朝寶不自在地瞥了兩眼, 動了動腳,自覺往岸上走,路過蘆葦**還把蜜娘摔在冰上的草梢子給撿了起來。
“什麽時候起網?”蜜娘順著冰洞往水下看,隻能看到漁網在動,但不知道是順著水流晃動還是上魚了。
巴虎抬頭看了眼天色, “晌午吧,晌午起網,之後再撈一網我們就回去, 免得變天了。”他把手從蜜娘懷裏抽出來, “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們明天再來也是一樣。”
蜜娘抿嘴瞅著他,支支吾吾地搖頭晃腦, 就是不說話。
巴虎撇開臉, 隻當沒看見,還主動帶偏話頭:“你可有吃過烤魚?我們晌午在冰麵上烤魚吃。”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 一股花椒味散了出來。
烤魚啊, 蜜娘沒吃過, 她隻在小時候過家家把小魚苗糊了泥巴扔火堆裏,最後進了貓嘴。她看著巴虎又從懷裏掏出把刀,把魚的肚子給劃開,魚內髒都丟進了冰洞裏,這時候朝寶也抱了一捆枯樹枝過來。
“魚鱗不刮?”蜜娘問。
“不刮,烤熟了直接給撕掉,魚肉也不會烤糊。”冰麵上生起了火,朝寶熟練地往上扔蘆葦杆子,火先是很大,但在冰麵融出水後,不出意外地熄了火。
蜜娘左右看看,見朝寶在草灰上又堆了柴再點火,這下冰麵沒再融水,火也生成了。她這才明白燒出草木灰是為了隔熱。
有人撈了漁網回去了,有人才過來,也有人像巴虎一樣在冰麵上生火烤魚,清冷的空氣裏染上炊煙氣,過了許久又沾染了烤魚的香味。